快,蘇燕平也沒有想到,他好不容易請來之人,竟然關鍵時刻說走就走,連顏面都不顧。
「對不住了蘇師弟,師兄我不想再趟這個渾水,再說方師弟也不是你說的那樣,我還是退出這場爭鬥。況且那處靈峰對我並無太大作用,就不在這裡礙手礙腳。告辭!」這名周姓弟子倒也果決,立刻退到了比斗台的邊緣,從他說話時起就不再出手,打定主意袖手旁觀。
方言自然樂得如此,台上對手一方修為最高之人主動退出,這事再好不過,餘下的蘇燕平與自己修為相仿,身旁又有蘇燕青輔助攻擊,戰而勝之應該不難。蘇燕平惱怒不已,沒有想到自己請來的人臨陣退縮,此時自己又處於下風,唯一的辦法只有勸說那人重新加入進來,否則一絲機會都無。
可沒等他說上兩句話,方言不知何時又來到他的身前。此刻蘇燕平面對的壓力陡增,不僅要應對那柄散發著濃重腥味的血紅長劍,還要抵擋方言兇猛的近身攻擊。而這些在首場比斗中根本就沒有看到,難道這方言比自己準備得還要充分,將這些大招都隱藏下來,就是要留著對付自己,那這方言也太陰險了。
不說他如何以己度人,方言卻沒有想這麼多,既然這人如此情勢都不肯退讓,又是故意來找自己麻煩的,那就少不得給他一個教訓,人雖然不能殺,可靈獸卻不在此列。方言心中一動,暗影也被他放了出來,隨即隱住身形,配合黑煞攻向此人的靈獸。
這邊做下布置,方言手上的攻擊也一刻未停,無論魔器還是手中長刃,都兇猛地向著蘇燕平攻去,密不透風,又比先前更甚。蘇燕平暗自叫苦,請來的那人任他如何勸說就是不動,方言的攻擊又連綿不絕,此刻他已勢成騎虎。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不肯死心,或者說放不下自己的臉面,來之前在蘇家東府把話說的太滿,這樣回去以後又怎麼抬得起頭。而方言的實力又大出他的預料,形勢對他越來越不利,落敗恐怕是早晚之事,心中不免焦急。
「方言,你還在磨蹭什麼,給他來個狠的,把你的手段都使出來!」誰知還有人比他更著急,蘇燕青忽然在方言身後大聲呵斥。本來她就對蘇家東府素無好感,現在他們又想用這等手段來打壓於她,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氣。雖然場面占據優勢,可她依然很不滿意,以她對方言的了解,他應該還有強力的手段沒有使出來。
「燕青妹妹,你也是蘇家人,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太過絕情嗎?」蘇燕平聽了心頭頓時有些慌亂,也不知道方言還有什麼更加狠絕的招式。
「我呸,你還有臉說這種話,不是你做出這等缺德事,宗門怎麼會看到蘇家人自己廝殺在一起,今天不給你個教訓,還以為我宗府的弟子都是好欺負的。方言,你聽見了沒有,給他來個殺招,出了什麼事自然有師傅他老人家擔著,怕什麼。」蘇燕青想也不想就抬出了宗府的牌子,惡聲惡氣地說道。
方言當然知道蘇燕青所指,是要他用出符陣,可在比斗台這種環境下,一旦施展出來,連帶著他們自己都會被波及。方言修煉了煉體術可以不懼,可蘇燕青修為尚低,又如何承受得了,方言懶得理她,依舊按照自己的步驟加快攻擊。
蘇燕平心驚之餘,慌忙向後躲閃,又取出一件靈器加強防禦,就是不願輕易認輸,一時間左支右絀,雖然狼狽倒也支撐了下來。可他的靈獸卻沒有這般好運,暗影的突然加入,不久便讓那隻看似兇猛的紅毛大妖處處被動,眼見著就要落敗。
到了此時,蘇燕平即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考慮認輸,培養一隻靈獸不易,再說他已看不到半點勝利的希望。一狠心,他正要開口,卻忽然看見方言胸前一亮,一枚奇異的符籙凝出體外,而他原本御使著配合攻擊的血紅長劍,又猛地轉向攻擊他的那隻靈獸。
此刻方言的那隻魔寵身形突然漲大,變成了數丈高,而另外一隻瘦小的魔寵,竟然在台上憑空飛了起來,幾個閃動就到了那隻靈獸的身後。再不認輸將悔之晚矣,蘇燕平立刻大聲喊道:「我認輸,快住手……」
說著他全力催動靈器防禦,又要將自己的靈獸搶先收回,卻聽見方言突然大聲喝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小心了,這道攻擊兇猛無比,若是失手傷著師兄,就只好對不住了!」
只見方言胸前熠熠生輝,一枚晶瑩透亮的符籙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