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時間可能就要來到,即便是去西州他也不能錯過。隨後方言從那人隨身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塊黑色的魔符,只見上面立刻傳來一條訊息,催促他立即趕往傳送陣,即刻就要出發。
方言不敢隨意煉化魔符,自然也無法回話,只得向那裡緊趕慢趕地過去,希望還有一些時間。
此刻在據點裡一處隱秘的大型洞窟中,數百名弟子正無聊地等在各處,有些就地盤坐休息,有些在小聲地閒聊。而在洞窟一角,卻有數名築基魔修圍坐在一處,正在聽一名鍊氣期的弟子述說著什麼,臉上不時閃現著疑惑的表情。
「你是說有兩名弟子現在都聯繫不上,這怎麼可能,據點再怎麼說也就這麼大,還會有傳訊符也聯繫不上的,再繼續找。諸位道友怎麼看,在這裡居然還會有弟子失蹤,真是咄咄怪事,莫非這兩個小兔崽子不想回家了不成?」一名天魔宗的築基魔修臉色難看,氣憤地說道。
「不會,這些小傢伙在這裡得了不少好處,早就等不及要把收穫換成丹藥,用來提高修為,如何會在這種時候惰怠。莫非是有什麼事情把他們牽絆住了,或是遇上了什麼麻煩,據在下所知,有些弟子可是無法無天慣了。」一名老年魔修搖頭晃腦地說道。
「遇上麻煩?道友的意思是這裡有人向他們出手,簡直狗膽包天,據點裡早就明令不許私鬥,若被發現從重處罰,他們不想要命了?不過道友說的或許有道理,若是尋常小事當然沒人敢亂來,可若是有足夠的利益當前,那就難說了。」
「不錯,這事還真要詳查一番,在下倒不擔心有人見財起意,最要命的是有人懷有其他目的,要是真出了那樣的事,我等恐怕都要受牽連。」一名魔修忽然說道,頓時讓在場幾人驚疑不定,若是真像這人所說,將這裡的隱秘泄露出去,沒人脫得了干係。
「要不要現在就把此事報上去,還是等到傳送陣開啟時再說,或許那兩人又及時趕回來呢。」
「還是再派幾人去找找看,找到後問問清楚,他們這幾天都去了哪裡,這幫小兔崽子,到哪裡都不安分,等找著了定要嚴懲,絕不姑息。」
「只好先這麼辦,諸位分頭去安排吧。」
隨後幾名築基魔修便各自散開,吩咐自己的手下即刻前往各處尋找,洞窟里頓時一陣紛亂。
而方言此時正按照魔符所示的地點,急匆匆地向此地趕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下的好事,這麼快就被人察覺。路上他也有些擔心到了那裡別人查問,反覆醞釀出一套說辭,最麻煩的還是那名秦姓修士的失蹤,也不知是否會影響到行程。
本來天衣無縫的計劃,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心魔劫生生毀去,方言一想到此事就鬱悶不已。而他曾經呆過的那處血池,暴露已經是遲早的事情,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走,遠遠的離開,繼續停留下去將十分危險。
很快方言進入到一處寬大的洞窟,迎面慌慌張張跑來兩人,遠遠喊著金師兄,說是到處都在尋找他們,只等他們一到就會離開。方言心中微驚,等他問清楚詳情,心裡一時喜憂參半,喜的是傳送陣已經備好,很快就可以從這裡離開。
而憂的是這件事並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這些專門負責押送修士的弟子,顯然與外面那些值守弟子完全不同,畢竟他們牽涉到據點隱秘,稍有異動就會引起這些人警惕。
若是再從這件事追查過去,很快就會發現秦姓修士失蹤之事,又會連帶著查到他剛剛離開的血池,整件事將被徹底翻出來。毫無疑問,據點的高層肯定會被驚動,如果再有一名高階修士前來,方言將暴露無遺,現在最急迫的就是時間,希望傳送陣很快啟動,即便是前往西州也比留在這裡強。
方言剛入洞窟,未等他打探傳送陣之事,立刻有一名築基期魔修怒氣沖沖地來到身前。此人定是來追問他的行蹤,方言便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套說辭搬了出來,無非就是在那些見不得人的交易中如何如何,又故意說的吞吞吐吐,東扯西拉,只為拖延時間,就等此人不耐煩。
果然才聽了沒有多久,此人就打斷方言的絮叨,喝罵了一聲說道:「別再說了,老子才懶得管你們那些破事,現在就給我去傳送陣那裡等待,回到宗門之後再找你算賬。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盡給老子丟人。滾!」
隨後大手一揮轉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