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放到賀玄蒼手上,略帶嬌羞地說道:「奴叫藍鳳凰,和電影裡那個藍鳳凰不一樣哦,奴是很善良的,奴從來不使毒,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他叫賀玄蒼!」申小橋故意搶話,「和魔域那個大魔頭一樣的名字!」
「呸,那魔物也配叫賀玄蒼?只有公子這樣的人物才配姓賀,名玄蒼呢!」藍鳳凰越說賀玄蒼的臉色越怪異。
「哦,姐姐,他還沒有女朋友呢,求姐姐幫忙介紹一個和姐姐一樣漂亮的女孩子!」申小橋善解人意地說道。
「真的?」藍鳳凰雙眼雙光,將穿著雪白絲綢褲子的雙腿優雅地轉向賀玄蒼方向,「歲數太小的女孩子一般任性不懂事,成熟的女子才知情知趣,懂得體貼關心人!比如像奴這樣的,賀公子以為如何?」
賀玄蒼狠狠地瞪了一眼申小橋,然後驚訝地看著藍鳳凰的褲子,「藍姑娘,你大姨媽來了!」
藍鳳凰一驚低頭,見到大腿根部的一團血跡,瞬間滿臉通紅,狼狽地站起身,卻見白色的布沙發上也是一團緋紅的顏色,賀玄蒼湊近聞了聞,「藍姑娘,你的葵水腥中帶臭,色澤晦暗,應該是有嚴重的婦科炎症,你平日要多注意個人衛生,勤洗勤換……」
藍鳳凰尖叫一聲,捂著臉跑走。
這也行?申小橋萬分佩服地看著賀玄蒼手一揮,沙發上的血跡瞬間消失,然後對著申小橋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申小橋給自己點了一份烤雞翅,一份藍莓蛋糕,又為綠豆點了一份炒松仁,一人一龜吃得甚是開心,賀玄蒼則叫了一瓶紅酒,搖著高腳懷獨啜的樣子,很有一種遺世不出的仙人風姿,引來酒吧內無數好奇的目光,可惜只有申小橋知道他內里那兇殘暴戾的魔王屬性。
申小橋不忍自己未來的手下繼續受賀玄蒼外表的欺騙,立身抱起綠豆,朝賀玄蒼喊,」走了!「
」想走?欺負了我們家鳳凰就想輕鬆出這門口?「申小橋猛然回頭,竟然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圍了一群來意不善的淨域使者。
為首的是一名光頭年輕男子,穿著黑色背心及運動褲,手臂上的肌肉強健有力,這男子的身後還站著氣勢洶洶的藍鳳凰,原來是方才的大姨媽惹的禍!
「各位息怒,這是誤會,那位藍姐姐過來和我們說話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的大姨媽來了,我們好心提醒她,沒想讓卻讓她生氣了,對不起啊,藍姐姐,以後我們保證不再提醒你!」申小橋擺出誠摯的笑容,熱情地說道。
藍鳳凰的臉再一次被氣紅,眾男人聽到大姨媽幾個字也有些不自然,將來若問起這一場架是為什麼打起來的,總不能說是為了女人大姨媽這點破事吧?
為首光頭男的目光不知為何一直停留在申小橋臉上,神情也漸漸變得遲疑,「你叫什麼名字?」
「申小橋!請問大哥貴姓?」
「你知道申城九轉路福利院?」光頭男的聲音明顯有些激動。
「你……」到了此時申小橋還不明白是遇到故人就是腦子有問題了,申小橋上前兩步仔細打量光頭男,突然尖叫,「流水!你是申流水!」
「他鄉遇故知,」與「打架遇到鐵哥們」的結局是一模一樣的,哪怕故事的開端如何精彩,到最後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衷腸。
藍鳳凰還是穿著她的白綢褲子,萬分鬱卒地坐在沙發角落,偶爾用白眼翻翻聊得熱火朝天的申小橋與申流水,賀玄蒼則一派閒適地斜躺在沙發上,一邊喝他的酒,一邊用手指輕敲綠豆的龜殼,目光卻不離申小橋左右。吃飽喝足的綠豆則將身子縮在龜殼裡呼呼大睡,任爾等暗潮洶湧或者相見恨晚。
申小橋與申小橋從兒時的上樑揭瓦,少年時代的爭風吃醋,再到誰被人領養之後一路飛黃騰達,誰遇到惡毒養父母悽慘無比,最後又互相揭短,誰上廁所掉糞坑,誰寫情書被人貼了公告欄等等。
直到三四個小時後再無可說,申流水才一口飲盡杯中的啤酒,拍著申小橋的肩膀道:「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福利院的人,沒想我們還能在這裡相遇,小橋,我很開心,也很難過!」
申小橋忙安撫道:「我沒事,這麼多淨域使者不都活得好好的麼?」
藍鳳凰從鼻子裡冷哼一聲,表示對申小橋無知的鄙視,「什麼叫活得好好的?你知道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