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身體那種異樣的滋味,劉念通如同變成了一名嬌羞的女子,再也不復之前兇狠冷酷無情的模樣。
圍觀的眾人一陣惡寒,同情地看著在地上翻滾呼號的劉念通。
包括跟隨劉念通的那些弟子,也轉過頭去,不好意思看到這種古怪的場面。
劉念通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恥辱,大聲地求饒。
「是我不對,我輸了,別再搞我啦。」
劉念通渾身綿軟,提不起一絲力氣,比方才戰鬥之時還要疲憊不堪。
阮軟制止了吳常理的動作,從儲物戒里拿出一件長衫,丟在了劉念通的身上。
劉念通抓起了長衫,連忙套在自己身上,遮住了赤裸的身體。
方才那種奇妙的感覺,好像還留在他的肌膚之上。
劉念通穿戴整端,抬起頭來,恰好迎上了吳常理那帶著一絲幽怨的目光,頓時渾身打了個冷戰。
在這裡丟盡了顏面,劉念通一招手,就帶著眾人倉皇離去。
臨走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和他來時的意氣風發大不相同。
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一場爭鬥終於塵埃落定。
章離手捧著大堆的域石,走了過來。
「這次賭鬥的賭注都在這裡,阮師弟還請過目清點一下。」
章離再也沒有與阮軟敵對的想法,態度也變得十分恭敬。
阮軟也不客氣,將域石盡數收下。
這些域石通過連番的戰鬥獲得,看似輕鬆,實則也費了不少力氣。
挫敗朝雲宗弟子,只是阮軟為了宗門中立足的第一步。
相信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在宗門中廣為傳播。若能獲得宗主的召見,就可以多打探一些雲依然的線索。
幾人回到了章離的住所,靜靜地休息。
除了阮軟之外,每個人都利用這次賭鬥獲得的域石進行修煉。
只有提升自己,才能不成為累贅,提升實力成為了每個人奮鬥的目標。
一連過去了半個月,難得沒有人前來打擾。
宗門之中一片平靜,連賭鬥的事情也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吳常理與朱梓新和杜小白利用這段時間,修行又有了一些進展,相繼突破了元嬰中期。
三人聯手配合也逐漸圓轉如意,布置出來的大陣威力更勝從前。
只有雨晴還差著臨門一腳,觸及到了元嬰中期的瓶頸,未能跨過這道門檻。
修行之事本就需要一定的機緣,對此雨晴也沒有太過在意。一味地潛心修煉,也不符合她飛揚跳脫的心性。
這一日,幾人正在房中嬉笑打鬧,外面傳來一陣轟鳴之聲。
雨晴好奇地跑出了閣樓,望著宗門之外怔怔地出神。
「快出來看看,有好幾艘大船。」
眾人應聲來到屋外,只見四條金光閃閃的雲舟,穿過了雲海,懸浮在宗門之外。
雲舟龐大,比阮軟在試劍閣見到的飛舟大了不少,雲舟之上密密麻麻地佇立著一眾修士。
雲舟開始降落,足有上千名修士從上面走了下來。
朝雲宗內一間高大的閣樓中,一名老者正盤膝而坐,正是朝雲宗的宗主邢中石。
他眼睛猛然睜開,寬大的雲袍拂動。身形一閃,仿佛跨越了空間,立刻出現在宗門之前。
「原來是雲道宗的郭謙莫和祥雲宗的謝商與,兩位不在宗門之中,到我朝雲宗有何貴幹。」邢中石認出了帶頭的兩人,朗聲說道。
這兩家宗門均是與朝雲宗實力相若的宗門,平日裡素無交往。今日聯袂到此,還如此興師動眾,顯然是有備而來。
「雲海波動,雲門開啟指日可待,我們來此就為了商議此事。」郭謙莫微微笑道。
郭謙莫年過六旬,卻不顯一絲老態,滿面紅光,頭髮上只稍稍露出一縷斑白。
「商議何須帶這麼多人,真會開玩笑。」邢中石冷冷地說道。
站在郭謙莫身邊的謝商與,對著邢中石拱了拱手。
「朝雲宗占著主峰之利,想要進入雲門,就要通過貴宗的同意,所以我們才專程拜訪。」
謝商與四十多歲,口中雖然客氣,眼神卻有些陰鬱。
邢中石不為所動,背負著雙手,一股凌然之威悄然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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