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他驚訝地發現,身上那一道道細密的傷口竟是在飛速癒合,一股清冽似激流的神秘能量在他周身遊走,那一陣陣挫骨般的鈍痛正漸漸消失。
「啊!」
在那三色神火席捲而來的剎那,蘇清清只覺眼前一按,緊接著是背後一緊,整個人被葉枯按入懷中,動彈不得,她緊緊貼在葉枯胸口,不用刻意留心,便可聽見葉枯那有力的心跳,葉枯整個人在顫抖,似是在承受著什麼難以承受之重。
一絲絲的血腥味鑽入鼻中,她不瞎,當然是看得見那一件片片觸目驚心的血紅。
蘇清清被葉枯撐起的陰陽玄氣光幕籠罩,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壓力,或者說她的那一份壓力全都被葉枯扛了下來,並不知曉葉枯這身傷是從何而來,情急之下,她只下意識地抬手覆上那一片片殷紅。
掌心有涼意漸生,似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掌心凝聚,有些滑膩,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蘇清清只以為是從葉枯傷口處滲出來的血,臉上的悲戚愈發明顯,眼眶紅紅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似的。
殊不知,她是將那方牌中分出的神秘力量度入了葉枯的體內,助他恢復傷勢,若非如此,葉枯那一身被混沌霧靄壓出的傷不會好轉的如此迅速。
似真是應了那「一物降一物」之理,那方牌中的力量不知是何人所留,似是天生便是為了克制這混沌霧靄而生,任這混沌如何暴烈,如何不凡,終究在各方各面都要矮其一頭。
這自方牌中分出的神秘力量治癒了葉枯的傷勢,只讓葉枯沒想到的是,這股力量似是對他的肉身了如指掌,無意中竟是游遍了周身經脈,這股力量似是蠻橫不講理,任何障礙都阻擋不了其前進的步伐,他周身七百二十竅穴已是被一舉貫通了!
這還不算結束,那股冽如清泉,卻又湍如激流的能量在游遍他周身之後,不減反增,似是還壯大了一分,猶如一道懸瀑般飛瀉而下,落入了丹田之中。
丹田之中,陰陽池上,正是那離火爐的「雛形」,而這股自方牌中分出的神秘力量,不偏不倚,直向那一團被神紋包裹的三色光團墜去!
這股呈玄白色的「氣」視那一道道交織於其上的神紋如無物,直穿而過,與那欲要重新錘鍊出一尊離火爐來的三色神芒雜糅在一處。
像是往烈火中添了一把乾柴,五種色彩交織在一處,光芒大盛之間,一隻三足兩耳的小爐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成型,那些神紋不再僅僅是在其周圍環繞翻飛,而是沖入了那五色光團之中,與那五色光芒一同化育這一隻神爐。
那五種色彩之間有明顯地主次之分,玄白二色為主,神火所呈之三色為輔,更準確的說,是此三色附著於那玄白之上,重新淬鍊出了一隻離火爐來。
葉枯將這丹田中的變化看在眼裡,他不知其是好是壞,更是無力阻止,他嘗試過調動一縷陰陽玄氣匯入其中,只還沒有靠近便被一股巨大力量排斥開去。
只如此,葉枯便不再著惱於這離火爐之上,眼下,周身七百二十竅穴皆被沖開,奇經八脈,十二經脈亦是俱已打通,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臻致化精境界。
在那神秘力量的浸潤下,肉身似也是得到了洗鍊,若將他此前的肉身比作一塊玉,那便是美玉有瑕,而現在,那點點瑕疵都被剔了乾淨,幾近完美。
但也僅僅是「幾近」而已,這是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說不清亦道不明,前世的記憶並未涉及此事,一切都需葉枯自己摸索。
凡骨極境,斷不會這麼簡單就是。
說是出於相信自己的直覺也好,說是葉枯精益求精也罷,他退出內視,越過那層疊起伏的焰浪,重新將目光落在了那團包裹了方牌的混沌霧靄之上。
是他賊心不死,仍是想著收那混沌霧靄為己用。
「清清,在這等我。」
葉枯囑咐了一句,在蘇清清驚訝地目光中,緩緩向那一團懸浮在半空中的混沌走去。
自葉枯經過之處,不需他分耗心神,那熊熊燃燒地三色神火便自主分開一條道路,供其通過。
葉枯還有些自知之明,他仍是欲以離火爐收服混沌霧靄,但眼下那離火爐已是不聽自己使喚,他便只能主動靠近那混沌霧靄,藉此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