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您剛才不是說要到我寧安軍隊駐紮的地方參軍報效嗎,這一步若是不借,那可到不了我軍駐地,當然,仙長若是改了主意,不願意把這一步借出,那也沒有關係。」
原來這人是寧安軍中派來的,葉枯的那一粒靈丹著落就著落在他身上了。在軍帳中,那紗幔里的女子只說「出去就知道了」,原來這份「知道」是要等葉枯回到了寧安才會揭曉。
凡骨七品上下是仙與凡的差別,就算是軍方也不會輕易怠慢了一位修出了那一口本命真氣的修士,所以專程派人來請,也是情有可原,這小隊長話語中全是商量,絕無半點強迫的意思。
在古夏,各城軍隊駐紮之地的位置都算的上是機密,寧安這番設帳城外,不知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那裡,加上最近有妖族闖關入境地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把這接待之事放在城中進行也是無可厚非。
葉枯上下打量了這位小隊長几眼,觀其言談,雖是凡人之軀以面對修士,仍是能不卑不亢,舉止有度,想他是代表了軍方,所以這底氣自然是十足的。
他正好想去寧安駐軍營地走一趟,也正為了不知道這路該怎麼走而發愁,卻不想是瞌睡遇上了枕頭,給了葉枯一個驚喜,當即也不再遲疑,道:「既然是這樣,那這一步是非借不可了,還請小將軍帶路吧。」
凡骨七品的人素來看不起沒有修出本命真氣的人,所以在常人口中才會有「仙長脾氣多古怪」這一說
。說來也怪,這修出了本命真氣的仙長看不起那些沒有修出本命真氣的凡人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一個化境修士看不起一個凡骨七品之人卻又不對了,就算迫於實力差距當面不說,事後肯定也要被議論一句「仗勢欺人」。
這位小隊長之前的話也不過是為了緩和氣氛,心中其實早就準備好了許多說辭,卻不料葉枯答應的這麼幹脆,但事情能辦成自然是好的,他便也是笑著拱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在前方帶路。
一行人折過城南,從西又出了寧安,葉枯心中有些驚訝,若是他記得不差,上回去到修道者的坊市走的也是這一條路。
「不知小將軍姓甚名誰,又家住何方?」
一個人能在軍中學到許多,但這一份從容淡定,不卑不亢卻是在軍中學不到的,路上無事,葉枯不在意仙凡之別,自然不也覺得與他們聊天就是失了身份。
那小隊長只專心在前引路,全沒想到葉枯竟會想與他交談,這可與以往見過的那些修道人不太一樣,他放慢了腳步,「這一聲將軍可不敢當。在下姓李名子明,這明卻是日月的明了,家在曲屏,說來慚愧,自從了軍,倒是許多年都沒有回去過了。」
「曲屏?」葉枯像是想到了什麼,「你說你家在曲屏凶鎮,姓李?難道是鎮上那個宅院修的比官府大院還要氣派的李家麼?」
「仙長到過曲屏?」這下更在李子明的意料之外,全沒想到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您說的不錯,就是那個李家。這個修宅擴院的事情,我是不贊成地,你說要那麼大的地盤來幹什麼,還不就是住那麼幾個人,除了讓人背後議論越了制,真沒什麼大的用處,不過我們家出了幾個修道的,所以衙門裡那些官員也就不敢管了。」
葉枯點了點頭,「到過,還在鎮上小住了幾日。算上依山閣,這曲屏里風水最好的地方可都給你們李家占了去了啊。」
李子明不在意地說道:「什麼占不占的,就您說的那個依山閣,平時也沒什麼人去住,可不是要虧死了麼。」
葉枯呵呵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實在的一個人。不過你既然有這麼好的家境,幹嘛還要來吃這當兵的苦呢?」
「家境?這世上,銀子可真是最沒用的東西,別看我們李家在曲屏那麼大的家業,說到底也只是託了家中那幾位修道人的福,可這成是因為修士,敗也是因為修士,這世上的修士可不都是好人。」
李子明頓了頓,又道:「錢權儘是空話,修士的力量足以減壓這一切。這麼大一份家業,可我看我爹娘他們沒有一天是能睡的安穩的。我沒有仙緣,想要修行,就只能從軍了。」
古夏各地駐軍的將令必定都是從上虞鈞天府中走出來的,由上虞一方直接指派,無人可以干涉。道是軍中之將出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