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一個趔趄,趕忙正了正身子,應道。
他一出來,便見到這座軍帳四周,每隔一步的距離便有一位軍士把手,這些人俱是軍中明面上的精銳,清一色俱是凡骨六品境界,人人皆是身著戰甲,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直到他走出了這重圍般的軍陣,心中懸著的石頭才算是落了地,這緊張的氛圍一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白昱似有恍然大悟的感覺。
是這才明白,臨走時葉枯那句話的真意所在。
那位「庭山真人」是與自己一齊被朱全叫到了名字,在白昱眼中,這位「庭山真人」舉手投足間卻沒有半點緊張和不安,剛才還不覺得,可這事後回想起來,卻好像真是那麼回事。
這不明擺著是這位「庭山真人」與朱全之間有舊嘛,是仗著有這麼一層關係,怪不得能有恃無恐,悠遊自在!
「這庭山真人表面上是讓我潔身自好,專心修道,實際卻是話裡有話啊,不行不行,為了前程,更為了我這條性命,這三個人我說什麼也得給他送去才是。」
白昱真人揉了揉臉,只覺自己真是天才,這麼多年沒有白混,關鍵時候還是聽出了,也聽懂了這弦外之音。
也怪不得那庭山真人遲遲不肯答應,原來是又這麼一出,白昱在心中大罵了幾聲老色鬼,咬了咬牙,這才去了。
此是後事,暫且按下不表,
卻說那大帳中算上那姑娘在內,仍是有四個人,待白昱走後,葉枯拉著那股姑娘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指了指旁邊的空位,招呼了她一句,「你也坐,站著也不嫌礙事。」
朱全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那位姑娘,似乎頗有顧忌,先是看了看朱全,又望了那白衣少年一眼,這才惴惴不安地坐了下來。
「寧安一別匆匆,還不知閣下如何稱呼?」朱全也退回首位上坐了。
葉枯將一隻手搭在拱起的膝蓋上,整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沒什麼閣下不閣下的,叫我葉枯就好。」
因為葉枯側了側身的緣故,那姑娘現在便算是坐在他身後了,她聽見這個名字,眼睛亮了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
朱全應了一聲,指著那位白衣少年,正準備介紹一番,卻不料那眼中堆滿了雪的少年先一步開了口,道:「你說你叫葉枯?哪個葉枯?那個葉枯?」
這白衣少年似是甚少說話,這一出口,便是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別捏。
朱全哈哈一笑,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一身雪白的人姓裴,裴堅白,是飄雪之地的傳人。」
這飄雪之地不是宗門,勝似宗門,坐落於北域東部,周遭俱是四季常青,唯有那一處常年飄雪,積雪難融,卻是一處奇景。
只是這奇景卻少有人敢去一觀,這飄雪之地既是一方天地之名,更是代表了一種傳承,所謂是「半兩風塵住,雪也飄搖,血也飄搖」,算的上是一處修道聖地,比之於沒有了木道人的木宮,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葉枯聞言望過去,此刻,這白衣少年膝前那一層薄薄的迷霧已然消失不見,料是被他收了起來。
這番再看,卻是覺得這位裴堅白有些眼熟,只是一時半刻又想不起實在哪裡見過,他也不知道這位飄雪之地的傳人在說些什麼,只管點了點頭,反正這「葉枯」二字是人人都能用得的,並不金貴。
朱全笑道:「裴兄出了飄雪之地,雲遊四方,這遭是恰巧到了寧安,看到了告示,才想起營中還有我這麼一個朋友,順路過來看看。」
葉枯這才坐正了身子,道:「那倒是幸會了。」話鋒一轉,又道:「寧安城中的事情多有誤會,其實話說回來,朱統領你要是不射我那一箭,我也不會動殺心。」
朱全擺了擺手,「過去的事就不要說了。」他瞥了帳中唯一的那位姑娘一眼,葉枯會意,便讓她先出去了,其實他到覺得沒有什麼好避諱的,只是客隨主便,葉枯不好,也懶得多說什麼。
她只「哦」了一聲,便乖乖地出去了。
待她走遠,朱全才接著說道:「昨天我也把那群人叫到這裡,是以為你昨天就會來,沒想到你今天才到。」
朱全將葉枯昏迷後的事情向他講了,末
第一百九十六章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