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凌燁然自知已是輸了一籌,卻並未惱羞成怒,此刻,他心裡早沒了什麼琴姑娘什麼箏姑娘,只想著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面,開口解釋道:「陸有定身在行伍之中,軍務繁忙,他可不比我們這些閒人,不來也是情有可原,至於陸無常。」凌燁然頓了頓,笑道:「聽說他最近迷上了一個小姑娘,自然是忘情雲雨,無心與會。」
陸家這對兄弟,哥哥陸有定參了軍,並未在外闖蕩,名聲不顯,但陸無常卻是不同,這位邪性的浪蕩公子花名在外,實力卻也是不容小覷。
齊元鋒搖搖頭,道:「你為什麼只想到是別人的原因,卻不想想自己做了什麼噁心的事情,讓別人不屑與你為伍麼。」
凌燁然皺眉道:「齊元鋒,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毀謗於我,真當我凌某人沒有脾氣不成?」
「看來你是真想不起來了,」齊元鋒奇道,「不妨告訴你一聲,今天這場聚會的事情,就是陸無常告訴我的,也不妨提醒你一下,陸芊芊這個名字,你還沒忘吧?」
「你!」凌燁然心頭大震,一下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只不過是那陸芊芊傾心於他,他雖是做了些壞事,但是,「那又如何?你可不要告訴我,他是陸無常的女人。」
齊元鋒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伸出手指著凌燁然的鼻尖,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齷齪?陸芊芊是陸無常的表妹,你為了那條虛無縹緲的線索,利用陸芊芊也就罷了,卻在得手後又要斬草除根,反過來逼死了陸芊芊全家!」
此言一出,場中頓時一片譁然,集中於凌燁然身上的目光中儘是鄙夷,就連先前那幾位跟在他身後一同來找問琴的幾人中,也有人眉頭緊皺,面露不恥。
暗處,葉枯卻是兀自咋舌,只以為這凌燁然頂多就是個不擇手段的小人,只不過因為他出身不錯,便套上了一層光鮮亮麗的外殼,卻沒想到這位這麼狠毒,簡直跟阿紫不相上下。
可是阿紫好歹是師出有名,是看不慣那劉家公子的欺男霸女的惡劣行徑,而這位卻是為了一己私利,雖說都是殺人,都是造下殺孽,但這孰高孰低卻只能交給別人去評判。
「啊呀,怎麼一會兒不見,這都快要打起來了?」
葉枯從暗處現身,凌家這對表兄弟本是身處角落之中,葉枯卻還在他們後面,坐在牆頭,卻是他方才突然想到了阿紫,便想到了那場夜幕之中,立身屋上,又好似是立在月下的那一抹紫影。
他只在牆頭坐了,卻是隱隱截斷了凌燁然的退路,眾人抬起頭來,便見到葉枯身居高處,周身並無任何氣息流露,儼然如一介凡胎,這些人大都認不得葉枯,不知道這是從哪裡又冒出了一個人來,只是眼下氣氛微妙,倒也無人有心探個究竟。
裴堅白挑了挑眉毛,目光在葉枯、凌燁然、齊元鋒三人身上逡巡,眼下,凌燁然有腹背受敵之勢,他雖然也不齒凌燁然的為人,又是齊元鋒的朋友,自是站在齊元鋒與葉枯這一方的。
但裴堅白身為飄雪之地的傳人,做事便不能太無顧忌,裴堅白的直覺告訴他,這兩人不僅是要折凌燁然的面子,甚至是要公然對這位在凌家年輕一輩之中也屬中上之姿的天才下殺手。
對於葉枯與齊元鋒兩人來歷,裴堅白所知甚少,每個任都有自己的秘密,再說他們之間的交情,看中的是那個人,又不是那個人背後的勢力。
眼見凌燁然那瞻前顧後的模樣,葉枯只單手搭在膝蓋上,笑道:「凌公子,琴姑娘讓我給你帶句話,她說她有些乏了,今天是來不了了。」
凌燁然仰頭注視著葉枯,正要說些什麼,卻聽葉枯緊接著又說道:「不過看你這狼狽的模樣,她不來才更好吧,哦,對了,她還說凌公子的美意她心領了,只是她已心有所屬歸良人,還請你也以後不要來打擾她。」
葉枯說完,有意無意地掃了眾人一眼,他只覺得問琴並沒有離開,而是就藏在某處,她對這片莊園,或者說對這片小天地的掌握遠在這其中任何一人之上,想要隱蔽身形,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凌燁然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自己今天已是顏面掃地,葉枯這一句,更是火上澆油。
他向葉枯傳音道:「你不過只是一個來求符的過路人而已,琴姑娘怎麼會讓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