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血液逆流,好在當時的情況讓她不敢傾盡全力,我已用真氣鎮壓了逆動的血氣,看著有些恐怖,其實也沒什麼大礙。」
上官玄清哦了一聲,瞥了一旁滿臉好奇的張有虎一眼,冷冷道:「麻煩你先出去一下。」
張有虎的表情有些誇張,張大了嘴,手指在他自己與葉枯之間來回指了數次,「不是吧,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避諱的?」
其實是上官玄清自己臉皮薄,可這心思又怎麼能講給別人聽,一時間就直愣愣地站在葉枯床邊,蔥管般白嫩地小手愈發白皙。
葉枯是磕著下巴在說話,牙根有些酸澀,也不知他是看出還是沒看出上官玄清的心思,偏了頭說道:「麻煩張兄了。」
張有虎悻悻地笑了笑,退出去的同時嘴巴里也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麼,直到一把星光凝成的劍鋒從他耳畔擦過,削下了他一縷頭髮,一陣寒意沿著背脊直達腦門,他才一下催動遁光落到了屋外。
「是我嘴賤,是我嘴賤,您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走的太急都忘了關門,張有虎硬著頭皮又回來把門關上,順帶瞥了上官玄清一眼,心中寒意更甚,連忙退走。
葉枯見了張有虎這副模樣不禁啞然。不怪上官玄清出手嚇他,實在是這胖子嘴太賤,非要說出什麼「自家男人的腰確實格外重要,是得格外小心,格外上心」這樣的話。
「玄清,你得快點,這樣久了我會著涼的。」
眼下房中只有他們兩個人,葉枯趴在床上,衣衫早已解開與上官玄清赤誠相見,露出了背後碗口大小的血窟窿。
凡人才會著涼,莫說修出真氣種下仙根的修士,便是只有凡骨五六品境界的人都不該會說出這種話。
心知是在開玩笑,上官玄清在聽了葉枯那番話後本就好了許多的心情一下子就轉晴了,幽怨地颳了葉枯一眼,有意中倒是存了幾分嬌氣。
「啵」
玉瓶上的禁制被上官玄清抬手抹去,屋中頓時有一陣淡淡清香四溢開來,如同是天下第一等的柔順絲綢輕撫面龐,讓人只感到一陣說不出的舒適與愜意。
「看不出這胖子還真有點好東西。」
葉枯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如浪潮般襲來的痛楚消失不見,有一陣陣清涼從背後升起,他悶哼了一聲,似一種別樣色嚶嚀,可惜的是在這薄荷般的舒爽中卻少幾分了預料之中的柔軟。
上官玄清掌指間有湛藍星輝涌動,玉瓶中的藥液被引出,以蒙蒙星霧承載塗抹在床上那人有些可怖的傷口上,她瞥了葉枯一眼,搶在他之前說道:「不許貧嘴!」
「嘶——你輕點兒。」
許是上官玄清一下分了神,葉枯吃痛,哪裡還有心思去拌嘴。
「師傅你慢點,慢點,現在進去不得,我有個朋友正在我屋裡養傷,別人濃情蜜意的你個糟老頭子進去湊什麼熱鬧!」
就在這時,張有虎嘈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前半截的話是正正經經的,後面就變了味道。
好在藥已上完,葉枯與上官玄清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不待上官玄清起身,門便被人砰地一聲推開了,來人一摞山羊鬍子,想一把衰敗的枯草,大咧咧地邁過門檻,邊走邊說道:「徒兒你真是不知輕重,師傅我的道袍都要被你拽脫袖子了。」
張有虎連滾帶爬地拖在後面,好像真是一副拽不住這倔強老頭的模樣,抬頭看了看葉枯兩人,只見到這兩人臉上滿是錯愕,「還好這兩人沒亂來,沒在我這純潔的屋子裡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你說什麼?」上官玄清拔高了聲調,眸似星辰,喝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張有虎那番話說的很小聲,更像是碎碎念,卻不想仍被上官玄清聽清了些許,趕忙轉移話題,「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傅,趙承和趙仙師。」
承和,意為承繼望和。按這位趙天師向張有虎說過的話來講,這是他師傅也就是張有虎的師公為他定下的大名,他們這望和峰每一代都是一脈單傳,每一代峰主都一心修道,無意於凡情俗感,從不娶妻生子,自然也就會把唯一的弟子當成衣缽傳人,傾囊相授。
當初張有虎就是受了這句「衣缽傳人,傾囊相授」的蠱惑,才被忽悠上了這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