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向著黑袍人點頭微笑，但黑袍人還是不為所動。
「你現在可以出去了！」黑袍人轉移了話題。
「可我現在還不想出去，」秦嵐皺眉。
「這裡不屬於你，」雖然下了逐客令，但語氣卻平淡得就像自言自語。
「那屬於你嗎？」秦嵐反問。
「不屬於，」黑袍人語氣有些惆悵。
「那你為什麼還沒出去，忘不掉嗎？」
「是的！」
「那你憑什麼要求我！」
「因為你和我不同，」黑袍人抬頭看向秦嵐的眼睛，「你的眼睛仍有牽掛，」
秦嵐也看向黑袍人的眼睛，微笑著說：「你的眼睛裡也有牽掛，你也不屬於這裡！」
黑袍人愣了愣，恢復入定的樣子，說：「我的實力不夠。」
秦嵐坐下，一副賴著不走的模樣，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說道：「說的好像我的實力夠了一樣！」
「會有人來找你出去的！」黑袍人語氣依舊平淡。
「那就等他來吧！」秦嵐語氣學得很像。
「那些書你不是已經背下來了嗎，為什麼還看？」
「每次看書，老師的模樣就會浮現在我的腦海，」秦嵐很害怕有一天他會忘了老師的模樣。
「總有一天會忘記的，直到他的模樣在你腦海里全部消失。」
「我希望那一天晚一點到！」
「對了，築基對你來說不會是終點！」黑袍人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那我的終點在哪？」秦嵐對黑袍人這種沒話找話的風格已經習慣了。
「終點緣起於內心深處的欲望，你的欲望夠嗎？」
「我不知道，也許不夠，」秦嵐想到很多東西，比如報仇，比如尋找哥哥，等等。
「你的想法有局限，必須打破局限！」
「你的意思是讓我自信起來嗎？」
「足夠狂，才是天才！」
「我是天才嗎？」
「你現在覺得你夠狂了嗎？」
「你以前就說過，可是怎麼狂你還沒告訴我！」
「這些你老師給你的書里不是有嗎？」
秦嵐沒有說話，而是書里的東西和道理，足足想了好幾個時辰，最後才說：「我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
「你早晚會明白，那些東西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如果我當年懂得這些，也就不會出那些事了，」黑袍人說到傷心處，聲音越說越弱。
秦嵐知道這種時候不要說話，他一會就會好起來，這些年雖然交談不多，但秦嵐還是將黑袍人的脾氣摸得差不多了。
兩個人恢復了當對方不存在的狀態，除了秦嵐翻書的聲音，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之後不知過了幾天，左家主來到石洞裡，看向秦嵐說道：「你的禁足時間早過了，而且已經築基，為何還不出去啊？」
「我才剛剛築基沒幾個月，需要好好鞏固鞏固，」秦嵐說。
「出去吧！音凌她現在一見到我就問我你什麼時候出去，我都快被煩死了，」左家主無奈地說。
「您除了前兩年來看我，之後便沒有再來，現在又叫我出去，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去做嗎？」秦嵐看向左家主直言說道。
「最近家族人手不夠，沒人保護音凌，所以我叫你出去保護她！」左家主也沒有再兜圈子。
「我剛築基，實力夠嗎？」秦嵐問道。
「現在各大家族的化凡高手都有重任，所以音凌她最多受到築基修士的危險，你應該夠了！」左家主說。
「那好吧！我馬上出去！」秦嵐也不墨跡，馬上開始收拾東西。
在秦嵐收拾的時候，左家主看向黑袍人說道：「子路，這次你也要出去了！」
黑袍人說：「好！」
「若不是這次的形勢嚴峻，我不會打擾你，」左家主語氣裡帶著歉意。
「沒事，要我做什麼直說，」黑袍人還是入定的樣子，語氣也十分平淡，似乎受到委任的不是他。
「好」
……
秦嵐回到小院裡，回到他曾經住過的屋子裡，回到那張石桌旁，仔細地觀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