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超過五道的呢?」
「錯了超過五道的,在接下來為期半年的修習中還要將那摞拓本抄錄三遍。」
倪修一臉驚悚,比劃著課本的厚度,目瞪口呆:「這,這麼厚,抄,錄三遍?」
幾人皆是一臉慘不忍睹之色,點頭。
她登時垮了臉,快步往宿房走去。她要靜靜。
「哎哎哎!修弟!」錢鐸慌忙扯住她,「山雞還沒給呢……」
「我又沒說今日就給。等哪天小爺心情好了再說!」倪修氣。
說著還狠狠瞪了一眼龐曄,偏生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十幾年來,他們之間早就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約定,可以互相捉弄,但不可翻舊賬。也就是說不管是誰吃了虧都只能下次再用別的方法叫對方把這個虧再吃回來,卻不可找對方打仗。
七歲那年,倪修手賤,抽了龐曄的腰帶,致其當眾出醜,徹底惹惱了龐曄。龐曄揮劍就砍,倪修靈力不及他,卻勝在動作快,兩人一時也算旗鼓相當,本沒有事情,氣撒完了自然就會停手了。可是打著打著,倪修心性不穩,當即顯露了獸性。還好兩人追逐間打至別處,未讓人瞧見,但是到底沒能瞞過龐炎與董如卿二人。董如卿性格算好,也是面色凝重,龐炎則是暴跳如雷,罰龐曄跪了祠堂三日,倪修則是斷血食三天。
打那之後,二人便定了約。
倪修方才確實沒說何時兌現那隻山雞,錢鐸一臉懊惱,呆愣當場,朱恆則耍寶似的哀嚎出聲,打起了感情牌:「修弟啊!平日裡兄長們都這麼疼你,你怎能如此狠心?我們這些日子挑燈夜戰實在是虛啊!趕緊打個山雞來給兄長們補補呀……別改日了!擇日不如撞日,我瞧著今日就挺好……」
「虛不受補!」倪修丟了四字,將他的聲音甩在身後。
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