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甘心!」
「但我不敢拒絕!不能拒絕!」
陳當面色猙獰:「我唯一能做的,居然就是放兩句狠話,我甚至不敢強行把那個韶薇掌教的兒子趕出去!因為他隨時可以調動足夠將我碾死的力量!」
「該死!該死!該死!」
「他們都該死!」
癱倒在地上的小侍女,眼睛,鼻孔與耳朵中都開始溢出血來,她已經難以對襲來的,攜帶絲絲元嬰威能的聲浪作出任何抵抗。
但陳當恍若無覺,他捏緊了拳頭:「不管是韶薇還是太華,都得為此付出代價!」
「我要讓陳當這個名字,死死地壓在他們所有人的心頭,我要讓他們提起我就憤怒,害怕,讓他們這般的大勢力嘗嘗刻骨的痛楚,再也不敢把我當成一枚可以丟棄的棋子!」
他催動了體內緻密的真元,駁雜但渾厚的真元在踢被流轉,聲勢駭人,憑空掀起一陣狂風,將宮殿之內的燈盞掀倒,將無數杯盤器具打翻。
單單真元流轉之間,便能有這般氣象,確實如他所說,已經抵達了初元境界的終點。
但陳當卻並不滿意,他大聲咆哮:「不夠!這還不夠!」
距離洞元境界,隔著一層可以清晰感知的屏障。
真元已抵至屏障邊緣,卻始終難以逾越。
他的法門,本就是吸納其它修者的精華化為己用,所以真元格外駁雜。
前期進境極快,可到了高境界,晉階便格外艱難。
為了突破到元嬰,陳當花費了極大的代價,而想要再進一步,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邪門功法,越是往後,便越是困難,所以諸界之中,像陳當這樣靠著邪法修至元嬰的修者,少之又少。
陳當回頭,望向已經如枯木一般的修者。
單手一張,一股氤氳的血色就從那名修者身上騰起,沒入手掌之中。
相對的,那名修者眼中的恨意終於消失,最後的一點聲息也隨著泯滅。
他最後的一點精華,也被陳當吸納。
「不夠,遠遠不夠!」
所吸納的精華越是稀少,陳當便越覺不足。
流匪們的修為同樣駁雜,且高階修者很少,即使全部吸納,也無法將這道橫亘在他面前的屏障擊碎。
所以陳當才留了他們一命。
如果想要更進一步,將這層屏障越過,就需要更多更優質的修者。
陳當的視線開始越過宮殿,望向北方。
那是芒山的方向。
那裡有著青都界數目最多,修為最深厚的一批金丹修者,即使青都界所有大宗加起來,也未必能湊出那樣的規模。
「依著和韶薇定下的契約,是要我造些動靜,吸引太華注意是嗎?這是算準了我不會下狠手得罪太華啊。
可惜在我這般的亡命徒眼裡,只要有足夠的回報,沒有什麼是不能得罪的。」
陳當舔了舔嘴唇。
吞納芒山諸人之後,洞元將對自己敞開大門。
到了元嬰,一個小境界便意味著天差地別。
洞元初元一字之差,卻是有如天淵。
到那時,何處去不得?
「那我就給你們整個大動靜出來,到那時,不曉得你們韶薇還能不能坐得住。」
陳當的神情終於平復,他冷冷的喚來僕役:「清理一下。」
宮殿之中狼藉滿地,碎裂的燈盞、杯盤、菜餚滿地皆是。
還有兩具屍體。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