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踩在棉花上,沒有一絲的力氣,剛才在宴會上那支舞已經費了她太多的心思。
「謝謝你。」
章季軒聽到身後有細微的說話聲響起,回頭看了錦瑟一眼說道:「謝我什麼?若是因為那支曲子就算了,我也不過是閒著無趣罷了,不過你舞的不錯,今日算是搶足了風頭。」
連他也覺得她是在搶風頭嗎?她不過是不想出醜而已,之所以給晨月出了那麼一道題,只是也不想太為難她,不過是一場家宴,又何必像是一場比賽。
一時間錦瑟也找不出話來,只好低著頭一直盯著自己來回擺動的裙裾,裙裾上繡著的彩蝶也仿佛是振翅飛舞。
錦瑟就這樣同章季軒保持著不到一尺的距離,此刻的他離她是那樣的近,近到她能看清他衣擺上那細密的團團祥雲,她的心也隨著她裙裾上的彩蝶忽明忽暗。
大約走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錦瑟方來到了章季軒的住處。
這是她第一次走進他住的地方,免不了東看西瞧起來,可是錦瑟覺得章季軒這樣調開息墨,定時有話要跟她說,於是緊走了兩步在門口停了下來,在章季軒的面前站住。
「你今日應該不是單單想讓我幫你焚燒艾葉的吧,有什麼事情,你就開門見山的直說。」
章季軒冷笑著說道:「你倒是爽快,不過我就是想讓你替我燒點艾葉,怎麼,不肯?倘若不肯的話又何必等到我們都到齊了才把禮物送給老爺和夫人。」
是,章季軒說的沒錯,她是特意要等到他們來了才送上禮物的,她不過是想就算得不到他的眷顧,她也一樣有可能不通過他直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錦瑟在章季軒的面前走了幾步,在他的背後停住,由於她的個頭只到章季軒的肩膀,她在靠近他肩膀的同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熟悉的杜若氣味毫不猶豫的鑽進她那小巧的鼻子裡。
錦瑟低聲的說道:「我也不過是想讓你告訴她,她的那些手段我還真是不屑,能夠得到老爺和夫人的疼惜才是我想要的。」
章季軒轉身看著此刻一臉奸笑的錦瑟,憤怒的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秋雲裳你屈身嫁給我做妾,還真的是衝著家產來的,你好卑鄙,我要告訴爹和娘。」
「我看你還是省省吧,章季軒你以為老爺和夫人會信你嗎?更何況她害我失了孩子你說我能會讓她好過嗎?」
說完錦瑟冷冷的笑出聲來。
「你怎麼會如此的心狠手辣。」
「什麼?你說我心狠手辣,那你怎麼不去問問她,這些天以來哪一件事情是我先招惹的她,我不過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我的日子,又妨礙了她什麼,她先是殺了翠竹而後又害了我的孩子,你怎麼不去說她,反而指責我。」
錦瑟由於憤怒紅了眼睛,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
「章季軒你不要用你那骯髒的想法強加到我的頭上,我知道,在旁人眼裡我雖說是你娶的妾,說白了還不是生孩子的工具,你覺得我如果一直忍辱負重能夠帶給我的孩子什麼?」
章季軒看著哭泣的錦瑟,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是愣愣的站在那,是的,他處處侮辱她,從來都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如何寄人籬下的活著。
「吆,沒想到妹妹也在啊,真是難得啊。」
044 一舞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