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聽的是一清二楚,不過蘇敏瑤跟章季軒說的那些都是她已經知曉的,因此她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關心。
章季軒出去後發現簇苹正站在門口,稍微愣了一下,而後很是鄙夷的對簇苹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可惜江濤這麼喜歡你。」
簇苹蔑視一笑道:「你以為所有的人都上杆子的要做你的小妾嗎?章季軒麻煩你擦擦眼睛好嗎?你不要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濫情,就你這樣活該到最後只剩一個人。」
章季軒沒想到簇苹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冷笑幾聲,不再停留繼續往前走去。
簇苹說的不錯,像他這樣處處濫情就只配自己一人。
簇苹見章季軒離去,氣的跺了跺腳,雖然剛才的那番話不該是她身為下人說的,但她實在是看不慣他整日裡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他不要以為這天下的女子都是一樣,見到他這樣的人都爭先恐後的想要跟在身後侍奉。
秋錦瑟實在是可憐,若不是因著翠竹的緣故,她才懶得管她,他這樣的男子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喜歡。
簇苹緩了緩情緒才推門而進。
簇苹見蘇敏瑤坐在那一臉的怒氣,便小聲的說道:「是不是少爺惹您生氣了,奴婢適才見少爺出去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
蘇敏瑤見簇苹的神色並未有任何的異常,心中不免疑惑,難道她剛才沒有聽到她和章季軒的對話嗎?若是聽到的話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她一定是聽到她和章季軒的對話了,之所以裝作無事的人一樣,實則心裡一定是樂開了花,畢竟這事若是被揭發的話,那可是極有可能會飛上枝頭變鳳凰。
蘇敏瑤想到這裡心裡很是不安定,若是被人知道章清荷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那可是殺頭的死罪,雖說現在章清荷已故,但是依著韓銘哲對她的寵愛難保不會翻舊賬,因此凡事還是小心點為好。
簇苹見蘇敏瑤心有疑惑,猜測蘇敏瑤肯定是想著自己剛才偷聽了她們的對話,蘇敏瑤雖然表面上一副仁慈的樣子,但實則骨子裡的陰狠手辣她不是沒有領教到,若是真的被蘇敏瑤懷疑自己的話,那自己可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還是早點撇清的好。
便道:「少爺最近脾氣好像是古怪了一點,適才奴婢在垂花門遇見少爺的時候,見他臉色不好看,還想著寬慰他幾句,誰知反而被他數落了幾句,老夫人,奴婢想著若是少爺不同意,這事不妨就算了。」
簇苹說到最後眼眶微紅,不是她會演戲,實則是她想起蘇敏娥的慘死,心中不寒而慄,從這些日子對蘇敏瑤的觀察更加的確信翠竹的死極有可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蘇敏瑤見簇苹這麼說自然是鬆了一口氣便道:「也好,眼下也只能這樣了,只是這樣一來倒是委屈你了。」
簇苹接口說道:「奴婢不委屈,不管怎樣只要在老夫人身邊伺候著,奴婢都是一樣的歡喜。」
蘇敏瑤忍不住連續打了幾個哈欠。
簇苹很是隨意的說道:「老夫人可是累了嗎?那奴婢扶您去躺會。」
蘇敏瑤擺了擺手,強撐著酸痛的眼皮問簇苹道:「我這樣已有幾日了?」
簇苹低頭掐了掐手指說道:「老夫人這般嗜睡已經有兩三個月了。」
簇苹的話自然是讓蘇敏瑤一驚,這樣的情形不像是個好兆頭。
簇苹接著說道:「前些日子,奴婢只當是因為天冷的緣故,因此也沒有放在心上,要不奴婢去請太醫來。」
「也好。」
蘇敏瑤說到最後又囑咐了一聲:「去請李翔壽李太醫前來。」
簇苹聽蘇敏瑤要讓自己去請李翔壽,心裡猛地一驚,低頭「喏」了一聲,便去辦此事。
待簇苹走後,蘇敏瑤又是一個哈欠,抬手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這番嗜睡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只是自己近身的事情皆是由簇苹一直侍奉著,別人又怎麼可能有機會下手。
想到這裡她打開窗子看著簇苹遠去的背影,心裡一頓,若是真的是這丫頭動了手腳,那她的動機是什麼?
難道,是了,她怎麼忘記了這一點,她可是蘇敏娥身邊的人,她這麼做肯定是想為蘇敏娥報仇。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