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聽到此言,董飈的面色,猛地一凝,那是震驚
他手中的那柄長刀,攥的更緊了。
董飈緩緩抬起頭,眸光深邃凝望著黃昏夜空。
「陳縱橫。」他目光銳利,似有無盡殺意湧現。
沒想到竟連黃家都對付不了他麼
殺父之仇,董門血債。
董飈此生,必將償還之。
「此生我董飈必將,親自斬下你人頭。」董飈的聲音平靜冷漠,帶著無盡可怕的殺機。
他,已將陳縱橫視為畢生宿敵。
黑夜,無盡星辰中。
滬海市中心路段街頭,一間西式復古別墅小洋樓,正坐落於此。
別墅前,掛著一塊歷史斑駁的牌匾,上面,刻著三個大字:張公館。
雖然,牌匾很普通,似乎有些不起眼。
但,圍繞著整棟小洋樓四周,方圓百米內,卻無一人敢靠近。
一切,只因這個別墅的主人,姓張。
滬海市,四大家族之一,張家。
而這座位於皋蘭路1號的張公館,亦曾是當年最權勢的樓宇之一。
曾幾何時,張公館張嘯林,匹敵江南。
青幫之威,震顫南北。
而今,雖已百年過去。但,張家,張公館依舊佇立在街頭,依舊支撐著這片江南四分之一的天空。
張公館內,一處書房。
一名精緻絕美的的女子,正身穿著旗袍,她俯身於書台前,手中握著一根毛筆,在宣紙上龍飛鳳舞。
六年前,滬海市時代雜誌登過一刊報道,那份報道指出,江南市出了一位天之嬌女,青蔥年齡,指手江南,在江南滬海立下一片嶄新輝煌的商場戰績。
那年,她年僅十八歲。
而今,她芳齡二十四。
一身旗袍,長發輕挽。
她,便是張家最年輕的二小姐,張若初。
身上流淌著梟雄張嘯林的血脈。
張若初手中輕舞而動,數秒鐘後,才終於落筆,收回。
宣紙上,赫然呈現出兩個霸道狂舞之字:風、雲。
「小姐,您為何會寫下這兩個字」一旁的婢女疑惑不解的看著宣紙,問道。
從前,小姐練書法,只會寫下一些相聲字,可今日,小姐卻突然寫出了如此兩個字來,這讓人不解。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張若初美眸輕啟,掃視了一眼宣紙上的字跡,緩緩說道。
「今夜,黃家怕是不眠了呢。」
婢女站在一旁,似懂非懂,斟酌了許久,才好奇問道,「小姐,您寫下的這句風雲是指那斬殺黃家兩位公子的陳縱橫」
張若初紅唇緩緩揚起一抹弧度,傾國之姿。
「陳縱橫是一個異類,他的出現,倒讓這片江湖,變得有趣了些。」
與此同時,深夜,黃家古宅。
整片黃家宅院內,屍橫遍野。
一具具屍體堆疊在一起,鮮血染紅了整片地面和牆壁。
家主黃征鳴的那柄長刀日月,正橫在在地面上,刀口被腥血染成了暗紅色。
這遍地的屍骸,都是家主黃征鳴,親手所屠。
今夜,二子被斬。
黃征鳴暴怒之下,斬殺無數手下,讓他們為兒陪葬。
既護駕不周,那便下黃泉去。
反正,他黃家有的是人。
斬殺幾百個,也不過殺雞儆猴。
黃家動盪,族門巨震。
此時此刻的黃征鳴,那無盡凶戾的殺機徹底顯現。
畢竟,是一族梟雄。
他的殘忍,無人能比。
雖二子被斬,但黃征鳴以屠戮數百族門成員,來鞏固自己的江湖地位。
殺百人,祭天,陪二子下葬。
黃家宅院內的屍體,是被一堆一堆的用大卡車運送去火葬場的。
屍體,實在太多了。
陳縱橫白天殺的,只是少數。
而更多人,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