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闆,日本人手裡真有那份名單嗎?」
「八九不離十。我聽說不少手裡有寶貝的人家都有日本人登門求購,當然,大都被拒絕了。」
「那麼,是誰提供給日本人這份名單的?」
「肯定就是山田之流的中國通,這幫傢伙挖空心思專門研究這個,另外還有一些漢奸文人,這種忘了祖宗的人也不少。」
劉星野思索了一下說:「所以,崔老闆,你認為日本人對這些文物可能還沒有死心,既然不能公開強取豪奪,他們可能換了一種方式,比如說綁架勒索?」
「我就想不出,在哈爾濱除了日本人還有什麼人做事會這麼蠻橫的。」
劉星野聽了以後頻頻點頭。「有道理,有道理,崔老闆到底是這行里的老手,看問題比較透徹,看來這件事情遠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在裡面的水很深啊。」
這天上午,劉星野一再被所遇到的情況震驚了。
哈爾濱出現了一夥以勒索文物為目的的神秘的綁匪,他居然不知道。現在,聽了崔老闆的話後,劉星野隱隱約約地感到,在這些綁架案的背後,還存在著一個更大的陰謀。
「崔老闆,你知道那個山田經常在哪兒出現嗎?」
「這傢伙現在的日子過得很滋潤,除了吃喝玩樂,就是逛古玩市場,到這些地方准能找到他。」
離開清雅齋後,劉星野找了一家有電話的旅館,給警察廳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里,他向杜明輝交代了幾件事:
首先,再派幾個人到蔣鴻慈家裡,加強那裡的警戒;
其次,派一組人到哈爾濱的各個古玩市場裡守著,看見山田後馬上向他匯報。
「盯著他,但不要驚動他。」他吩咐道。
第三,派出人手,調查那些有過綁票案底的人,看看他們現在都在幹什麼,是不是和蔣院長這樁案子有關係。
杜明輝把這些事項一一記下來,表示他馬上派人執行。
隨即,劉星野又給蔣鴻慈家打電話,接電話的正是蔣夫人。
劉星野詢問在兩年前的那次獻寶活動期間,是否有日本人登門求購《仕女圖》。
蔣夫人說:「是有這麼回事。那次登門來求購的就是兩星期前來過的那個山田太郎。」
「又是他?這麼說他去過你們家兩次了?」
「不止兩次,是很多次,有事沒事他經常來,目的只有一個:購畫。」
「你們是怎麼回答他的?」
「蔣院長每次都說他沒有那幅《仕女圖》,說他手裡有那幅畫都是謠傳。可是,那個日本人就是不信,隔一段時間他找個藉口又來了。」
劉星野沉吟了一下說:「蔣夫人,如果綁匪再來電話的話,你就堅持原來的說法,說你家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仕女圖》,這些都是謠傳。你就說你們願意付錢贖人。」
「可是,這樣會不會對蔣院長不利呢?他們會不會傷害他呢?」
「放心吧,蔣夫人,對方要的是那幅畫,只要得不到那幅畫,他們就不敢把蔣院長怎麼樣。我會再派幾個人到你家裡警戒,只要畫在我們手裡,我們就掌握了主動權。」
劉星野又讓宋小毛聽電話,對他也交代了幾句。
看看時近中午,劉星野隨便找了家小店,吃了點東西,然後驅車前往大通銀行。
……
……
大通銀行是一家私人銀行,坐落在一座俄式風格的小洋樓里,雖然這座小洋樓外表看上去沒有大銀行那麼氣派,但整個建築顯得很富麗華貴。
走進銀行後,劉星野直接奔二樓的經理室而去。這裡以前曾經發生過一起搶劫案,當時是劉星野帶人偵破的,所以,他對這裡並不陌生。
上樓後,劉星野注意到,在總經理辦公室外面坐著兩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一看就是保鏢。
秘書把劉星野引進總經理辦公室,王經理趕緊走過來打招呼。
王經理是個富二代,這家銀行的董事長就是他爹,現在基本上把這一攤子都交給他了,老爺子只在幕後出謀劃策。
王經理不到四十歲,應該屬於年富力強的年紀,可他看上去有些疲憊。
富二代也不好當,如果是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