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絕大部分的責任,可是,他們畢竟都是日本人,肯定會互相庇護的,最後,一定會把責任推到咱們滿洲國人身上,尤其是兩位天皇特使就在咱們眼前被打死的,我估計咱們倆個都凶多吉少。」
何市長一聽又怕了。「這可怎麼好啊,這可怎麼好啊。」
倒是胡長壽心態比較輕鬆,因為他和這二位不同,他沒有官職,他只是一個生意人。這時,他不得不佩服起自己來了,幸好沒當官啊。
這時,秘書忽然帶著三個全副武裝的日軍兵走進了大廳。
前面那個少尉佩戴短槍,後面兩個士兵則背著三八大蓋。三個人一進來,大廳里立刻靜了下來,大家屏住呼吸,看著他們走過。三個人的大皮靴踩在大廳光滑的水磨石地板上發出響亮的回聲。
聽見腳步聲,何市長三個人都抬起頭來。發現三個士兵徑直朝他們走來,何市長和白俊毅都露出驚慌的神色,連胡長壽心裡都有點打鼓。
三個日本兵來到他們跟前立定。
那個少尉向何市長敬了一個禮,把一個信封遞過來,用流利的中國話說:「何市長,這是田煙機關長給你的信。」
何市長伸出顫抖的手,接過那封信。
那個少尉沒有再說什麼,又敬了一個禮。
三個人轉身,邁著大步離開了。
何市長把信封放到茶几上,看著信發呆。
直到那三個日本兵的腳步聲消失了,何市長還在呆呆地看著茶几上的那封信。
白俊毅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何大市長,還愣什麼,拆開看看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胡長壽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夜長夢多。」
何市長無奈拿起信封,可是手指哆嗦得厲害,怎麼也撕不開口子。白俊毅不耐煩了,伸手接過信封,撕開後,拿出裡面的信。
白俊毅拿著信,看了一遍,半天沒說話。
「白廳長,上面寫的是什麼?」胡長壽問。
何市長也看著白俊毅。
白俊毅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們,又看了一眼信紙,還是沒說話。
何市長催促:「老白,信上到底寫什麼?你就別賣關子了。」
白俊毅把信遞給何市長。「何大市長,你自己看吧。」
何市長一把把信拿過來,胡長壽也湊過來看。
信上寫著:
何市長鈞鑒:
原定於今晚7時在市政廳召開天皇特使的歡迎大會計劃不變,望你們做好準備。
大日本帝國駐哈爾濱k機關機關長田煙雄介
看完信,三個人面面相覷。
天皇特使已經被殺了,還召開什麼歡迎大會呢?
何市長用手指著計劃不變幾個字。「你們看清楚了,是計劃不變還是計劃有變?」
胡長壽擦了擦眼睛。「的確是計劃不變,難道田煙機關長筆誤了?」
「不會吧。」何市長看著白俊毅,畢竟白俊毅見多識廣,而且,他和田煙是老朋友,打交道也多。
白俊毅接過信,仔細看著,邊看邊琢磨。
他忽然想起來,在今天的歡迎儀式上沒有看到田煙和松本的影子,外面打得那麼熱鬧,這兩個人卻始終沒有出現,這不正常。
他眉毛一挑,但沒有說話。
何市長趕緊問:「老白,怎麼回事?」
「不,不是筆誤,」白俊毅說,「我們就按原計劃準備,我估計今晚上可能會有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