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邢端在後面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鴻霞郡主趕緊收斂,雖然嘴上不說了,不過那臉上的表情簡直像是會說話一樣。不,楚鈺秧覺得,那不是會說話的境界,完全就話嘮的境界了。
鴻霞郡主托著一個兔子模樣的饅頭,說:「怎麼樣?楚鈺秧,我做的!」
楚鈺秧懷疑的看了她一眼,說:「這麼可愛的兔子,不符合你的風格,你肯定是捏不出來了的。」
很快的,小姑娘就從廚房出來了,端著一大盆的兔子饅頭,笑著說道:「要吃晚飯了,大家都休息好了,就開飯罷。」
小兔子饅頭當然不是鴻霞郡主做的,她只是負責打打下手再給人家搗搗亂而已。不過小姑娘很高興,畢竟平時沒人陪她玩,就算鴻霞郡主笨手笨腳的只會搗亂,不過小姑娘還是很欣喜的,至少有人陪她說說話了。
晚飯已經做好了,外面的天色還是昏沉沉的,其實和下午沒什麼區別,特別的黑。如今已經到了傍晚,恐怕今天的天是亮不起來了。
大家圍坐在桌前,就開始吃晚飯。喬季彥也從院子裡走進來,他的身上有一點略微的濕漉,不過並不顯得狼狽,坐下來慢條斯理的吃飯,動作很是優雅。
楚鈺秧拿著一個兔子饅頭放在手裡托著來回瞧,覺得可愛的不得了,兔子眼睛為什麼用胡蘿蔔點綴?楚鈺秧覺得胡蘿蔔就是又邪/惡又難吃的典範代/表,如果沒有胡蘿蔔就更完美了。
趙邢端說道:「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吃飯?」
楚鈺秧說:「我這叫仔細觀察,你看這隻兔子,多可愛啊。」
小姑娘笑著說道:「大哥/哥要是喜歡,臨走的時候我給你多蒸一些,一點也不費事的。」
楚鈺秧笑眯眯的說:「好啊好啊,再照著鴻霞捏一鍋豬頭的饅頭吧!」
鴻霞郡主正在吃飯,一口饅頭就差點把她噎死,說:「楚鈺秧,你別以為端哥/哥在旁邊,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
鴻霞郡主已經開始擼胳膊挽袖子,準備干架了。
楚鈺秧一臉得瑟的模樣,往趙邢端身邊靠了靠,說:「嘿嘿,有本事你過來啊。」
趙邢端:「……」
趙邢端說道:「好好吃飯。」
趙邢端開了口,那鬧騰的兩個人才消停下來,開始好好吃飯了。
喬季彥是第一個吃完離開的,又去外面站著了,按照楚鈺秧的話,就是站在樹下面裝/逼,不過喬季彥長得太好看,就算不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
楚鈺秧托著腮,正好坐在大門對面的位置,說:「你們瞧,蕭公子也不出去找什麼書,他肯定是逗我玩的,對吧。」
鴻霞郡主翻了個白眼,說:「沒準人家已經找到了呢。」
楚鈺秧說:「你是哪邊的?」
鴻霞郡主說:「反正跟你仇/恨已滿了。」
楚鈺秧說:「那剛才就應該把你扔進水裡餵了水鬼。」
一提起水鬼,鴻霞郡主的臉色瞬間就青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還記得清清楚楚,讓人不寒而慄。
趙邢端難得瞧鴻霞郡主害怕的樣子,問:「發生了什麼?」
那小姑娘也覺得很好奇,說:「到底怎麼了?水鬼……難道是真的?」
宋譜也皺了眉,他們三個人是親眼瞧見了那樣子的情況,所以再回想起來那些村/民的話,就覺得更加詭異了,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鬼怪一說?
宋譜說道:「楚先生,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鈺秧搖了搖頭,說:「還不清楚。」
鴻霞郡主說:「對了,我們看到的那個,跳進水裡的人,他最後也沒出來,是不是……死了?也被淹死了?」
她這話一說,小姑娘嚇了一跳,說:「又有人跳進水裡了>
小姑娘坐不住了,說:「我要出去一趟,通知大家,看看誰家少了人。」
宋譜立刻站了起來,說:「我跟著你去罷,也免得出個什麼事情。」
這天色這麼黑,讓一個小姑娘在外面跑,實在是有點不太好。
宋譜帶著那小姑娘走了,趙邢端讓楚鈺秧把事情經過跟他仔細的說了一遍。
趙邢端聽罷就沉默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