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無奈的翻著書頁,「難道這戲本子裡藏著他考狀元的訣竅不成?」
周蔚走到她身邊來,半蹲著翻看靠座上的其他戲本,「的確奇怪,這些戲文里雖大都是書生佳人的故事,卻沒有哪本戲文是教書生考狀元的啊。」
他二人正狐疑著,院門口出現了一行身影,傅玦被林巍推著進院,剛一抬眸,便看到戚潯和周蔚湊在一處,戚潯捧著書坐在美人靠上,周蔚半蹲在她身邊,因背靠遮擋,也不知周蔚在做什麼,卻覺二人頗為親昵,他眉梢微抬。
周蔚正對著院門口,最先看到傅玦,他忙拍了戚潯一下站起身來,戚潯見狀回頭,見他來了,也立刻起身站好,二人恭恭敬敬行禮,傅玦沒忍住多看了周蔚幾眼。
待到了跟前,傅玦看到二人在琢磨戲本,他忍不住皺眉,「在看戲本?」
戚潯點頭應是,「昨夜沒看多少,今日還在看,不過卑職沒發現其中有何關竅,卑職還是覺得劉希最大的執念應當是考狀元,若說他忽然對聽戲著迷,有些說不通。」
傅玦看了一眼林巍,林巍道「今晨我們去了另外幾家戲樓,發現劉希除了去慶春樓之外,還去過妙音樓,在妙音樓聽的是一出《雨霖鈴》,也是春闈之前去的,聽了四五場,另外,他還去過登仙樓,聽的戲文是常清寫的《金枝記》。」
身後隨從提著個小包袱,正是這幾齣戲文的抄本,林巍將包袱給她,又道「劉希去的這幾家,都未曾與戲伶有過沾染,不僅如此,他還問過《雨霖鈴》演出的時間,也要過戲文來看,得知這齣戲也是老戲,這幾年日日演,他便放了心。」
戚潯越發覺得古怪,上前將包袱接過,裡頭抄本疊起來也有一小摞,「那卑職繼續看。」
傅玦問她「還是覺得戲文有異?」
戚潯道「卑職眼下並無別的頭緒,劉希既然在考前喜歡聽這些,卑職覺得,這些戲文裡頭一定有他想要的東西,或者像世子說的,他擔子太重想找個法子宣洩消遣,那這幾齣戲也一定十分合他心意,可卑職眼下還未看出哪裡合他心意。」
她心弦微動,忽而道「不知與他關係親近的人知不知道他喜愛這幾齣戲。」
傅玦便吩咐林巍,「將昨日問過的那幾人叫來。」
此處是停屍之地,因此,當何有為幾個過來的時候,面色都帶著緊張和忌諱,眼神不住的往關門閉戶的堂中看,待傅玦道出這幾齣戲之時,何有為幾個都面露茫然。
何有為道「沒聽過他提起啊,他平日裡是想苦行僧一般的苦學,聽戲狎妓這些事他從來不做。」
洛諶也道「去歲春闈之前,他的確回家過一段時日,不過他說的是回家更能靜心進學,他去戲樓多次的事我們都未聽過,不過,楊俊或許知道,他們關係親近,楊俊也在京中,那段時日,楊俊還去他府上找過他。」
戚潯聽到此處眼瞳微動,劉希忽然喜歡聽戲,而楊俊有可能知曉此事,隨後劉希和楊俊皆被謀害,這豈不剛好證明了劉希聽戲的行徑十分古怪?
傅玦亦沉吟片刻又問「曾文和可喜歡聽戲?」
幾人面面相覷一瞬,洛諶道「曾文和家境尋常,應當不喜聽戲吧,沒聽說他去過戲樓。」
於玢也道「我也沒聽說過。」
傅玦若有所思,「你們可知劉希有心悅之人嗎?」
幾人顯得有些意外,於玢繼續道「這從未聽說過,他是家中獨子,沒聽說過給他定過親,而他在白鹿書院也幾年了,也未見他與哪家小姐過從甚密。」
洛諶附和,「他這等家世,多半要等考中之後才會議親。」
劉家雖是官門,可吏部員外郎的位置不上不下,劉家想給獨子議一門好親,自然要等他有功名之後,傅玦心知劉希必不會因情愛之事去戲樓走動,便令幾人退下。
他們一走,戚潯便道「世子,定是這看戲有古怪,劉希先死,楊俊緊接著被害,我還記得何有為說楊俊知道劉希被害之後頗有些焦躁和心神不寧,會否不僅是因為好友身亡才如此,若他知道什麼,因此擔心不安呢?」
傅玦點頭,「我亦做此想,若是如此,曾文和的死,必定也與戲文脫不了關係,而劉希聽過常清寫的《金鎖記》和《金枝記》,這
第26章 二郎神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