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個留下招待,另一個去後院叫掌柜,沒多時,掌柜的帶著兩個隨從走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玉娘和柳凝香,以及黃皓然等一群人。
行了禮後,掌柜的恭敬道「王爺此來有何吩咐?」
傅玦道「你們收下禮物之時,可會做記錄?」
掌柜的忙點頭應是,「會,會寫個冊子。」
「把冊子拿來。」
掌柜的雖是不解,卻也不敢耽誤,立刻便去賬房屋內取名冊,沒多時,捧著幾本厚厚的冊子走了出來,傅玦和戚潯一看,便覺不妙。
這幾本冊子太厚了!
掌柜的上前來,「這是最近三個月的,差不多一個月一本,大大小小的禮都會寫在上面,不知王爺要看什麼?」
傅玦自不會直言,先隨意翻了翻冊子,「這小半年,對柳凝香和劉玉娘示好最多的是哪些人?」
掌柜的愕然,其他人面面相覷,也不知為何有此一問。
掌柜的回想兩瞬道「對凝香示好最多的,乃是安國公府的大公子,還有工部尚書府上的二老爺,對凝霜最好的,一開始有淮陽侯,自從淮陽侯夫人大鬧之後,便還有御史台中丞藺大人,還有些貴客也常來捧場,這上面都有記載。」
傅玦聽著這些人,只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或許會為了戲伶們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可如此狠毒的謀害人命,卻不像他們做出的。
只憑猜測,也難做論斷,傅玦對戚潯道「巡防營和李廉尚未回刑部復命,將這些冊子帶回刑部看。」
戚潯忙應下,人群中玉娘聽見提到了巡防營,頓時眸帶擔憂的朝戚潯看來,戚潯不著痕跡的對她搖頭,抱起冊子打算告辭。
傅玦臨走時問他們,「這些人里,可有誰對她們表『露』過愛慕心?亦或者有心將她們娶做身邊人的?」
掌柜的轉身去看玉娘幾人,猶豫著道「愛慕心,這倒是沒有明白提過,我們入京時間不長,且我們戲樓里的人,都不是那等媚上人,更不想攀龍附鳳。」
掌柜說的遲疑,顯然不是未曾這樣打算過,又見玉娘和柳凝香皆低著頭,顯然是不想回應這話,掌柜的便看著傅玦道「莫非槐安出事和大人們有關?」
「現在還不確定,你們等消息。」
傅玦道出此言,也不多留,很快帶著眾人離去,到了馬車上,戚潯掀起簾絡,借著車窗外流瀉而入的光著急翻看起來,還沒看到幾行字,傅玦「啪」一聲將冊子合上,「回刑部看,傷眼睛。」
戚潯不由抬眸看傅玦,傅玦卻收回手轉開目光,神『色』板正肅然,戚潯「哦」了一聲,心道他倒是細心,當下不將他今夜的古怪放在心上,反有些動容。
傅玦靠著車璧閉目養神,戚潯也不擾他,時而去看車窗外的景致,時而偷偷掀開冊子瞄兩行小字,瞄完了又飛快看一眼傅玦,生怕被他抓個現形。
她如此窸窸窣窣不停,傅玦聽著動靜便知她在做什麼,一時哪能養的了神?雖則如此,卻又並不覺不耐煩,想著她人就在邊上,那早前的諸多情緒反倒沉澱下來,就這般由著戚潯動作。
待馬車緩緩停住,傅玦才睜眸,這時戚潯抱著冊子先跳下馬車,剛站定,便瞧見幾匹巡防營的馬兒在衙門門口,而正門之外,江默和李廉佇立在昏燈之下,看樣子已等了片刻,江默一眼瞧見戚潯,二人四目相對一瞬,瞧見傅玦出來,又忙分開。
戚潯如常的道「王爺,江校尉和李捕頭回來了。」
傅玦大步往衙門口去,走到行禮的二人身邊也不停,「進去說話,可有所獲?」
江默跟在傅玦身後,先道「今日什麼都沒找到,今日我們主要搜查了城南,整個城南都翻遍了,也未曾找到剩下的屍骨,拱衛司的獵犬是一直跟著我們的,沒發現任何異常,卑職覺,兇手此番拋屍之地頗為隱秘,或許被我們遺漏掉了。」
傅玦有些失望,死者別的屍骨便罷了,可頭顱乃是重中之重,見他不語,江默接著道「卑職打算明日帶著人從城南開始,一路向北仔細搜查一遍。」
「不必,有新的差事交代你。」傅玦又回看李廉,「你們呢?」
李廉跟上來道「卑職帶著人跑了三家書局,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