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公爵大人,拉丁人已經答應出兵,而駐紮在安德拉維達的撒琉烏斯看到了權杖之後接受了我們的調令,正率領著軍隊前往這裡。」激動地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的男人欣喜地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眼前的利奧公爵。
而這個消息落入利奧斯格雷斯的耳中,即便是深沉如他也在這一刻將一直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了看來,隨即發出了暢快而令人膽寒的冷笑。
「哼哈哈,好,很好,現在萬事俱備,就算是那隻小狐狸再捉『摸』難定也在劫難逃!」有了這兩支力量,再加上阿爾戈斯城的阿格里尼翁軍團也宣布中立,利奧斯格羅斯這一次終於有了十足把握接下來如何對付查士丁尼了。即便是南邊一點消息也沒有,在他看來查士丁尼也勢必掀不起什麼浪來了。
「只是科尼爾大人他們似乎仍然對拉丁人有些顧慮。」只聽面前這名態度頗為諂媚的小貴族小心翼翼道,儘管利奧公爵力排眾議準備和亞該亞侯國的殘餘力量聯手,然而畢竟當初橄欖林之戰讓許多莫利亞貴族依舊心懷芥蒂。
而聽罷,利奧斯格羅斯卻發出了一聲冷笑,「又是這種鼠目寸光的論調,現在這種千載難逢的時機要是再猶豫不決,難道他們還想要落得之前那樣受制於人不成?不必理睬他們,反正他們也只能突然發一發沒用的牢『騷』罷了。」
「這是自然,現在整個莫利亞,所有人又有誰不唯您馬首是瞻呢?」只見這名小貴族小聲奉承道,滿臉儘是順從。而利奧斯格羅斯對此反倒是十分受用,眼前的男子是帕帕多羅斯家族投靠過來的小貴族,地位身份其實並不起眼,可恰恰如此反而被利奧斯格羅斯給看中,作為他安『插』在莫利亞貴族之中的眼線。
「這是自然。」聽完了這表面上吹捧,隨即收斂起神『色』的利奧斯格羅斯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佐伊夫人還在勸說亞歷克西婭那個丫頭嗎?」
微微一愣的男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了點頭回答道:「似乎佐伊夫人還是沒有放棄,昨天之後又去三番五次前去,只是亞歷克西婭小姐的態度也很堅決。」作為利奧公爵的眼線,這個男人不僅僅監視莫利亞的其他貴族們,也同樣觀察著像佐伊夫人這樣利奧手下為數不多的親信的一舉一動。
得知這一切之後,利奧斯格羅斯卻是滿臉的不屑,冷哼了一聲說道:「哼,完全是無聊多餘的舉動,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讓自己心裏面好受一些,然而實際上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對他而言,沒有亞歷克西婭的存在帕帕多羅斯家族也一樣牢牢攥在了他的手裡面,相反那個女孩兒只是一個礙眼的存在,如果不是看在佐伊是自己跟隨自己多年的僕從以利奧的心『性』是根本不可能給這樣的機會的。
不過即便那樣又能如何——利奧斯格羅斯並不會認為與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亞歷克西婭願意屈服。實際上在『性』格方面,那個女孩兒和她的母親艾格尼絲夫人一樣剛烈無比。這樣的話,即便佐伊夫人再想救她『性』命也不妨礙利奧公爵送亞歷克西婭上路。
可是正當這個男人將此事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時候,準備一語帶過的時候,面前這名小貴族卻忽然『露』出了故作神秘的神『色』,道:「可是,公爵大人,不久前我剛聽說佐伊夫人似乎說動了亞歷克西婭小姐……而且似乎達成了某項交易。」
而這一刻,聽到了這個消息的利奧斯格羅斯冷冷的那雙眼睛也在這一刻眯縫了起來,透著令人心驚的寒意。他聽出了眼前這個小貴族話裡有話,雖然有可能是他搬弄是非,然而事實卻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因為利奧公爵也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能夠讓佐伊夫人可以勸說的動本來矢志不渝絕不屈服的亞歷克西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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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在特里波利斯城中的深牢大獄之中,亞歷克西婭也在內心中做著鬥爭。原本她根本不會早願意多聽佐伊勸她的任何一句的。可是在得知了重傷未死的聶烏斯基在她的手裡之後,這個女孩兒卻頭一次如此動搖。儘管她相信著查士丁尼,可是現在嚴峻的局勢下讓亞歷克西婭無疑心中無比地不安。而聶烏斯基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