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國際玩笑?」查士丁尼幾乎崩潰,本以為經歷了穿越自己已經無所畏懼了,可是現在發生的一切正徹底顛覆了自己的三觀。
他已經確信自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漂浮在空中的他正看著阿歷克塞三世還有他的侍衛們將他的屍體丟進了密室裡面,而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陛下,我們真的現在就離開這裡嗎?如果讓我現在就搜捕的話說不定可以把穆茲菲烏斯抓回來。」他的侍衛長有些猶豫阿歷克塞下達的命令。
但是阿歷克塞三世卻不耐煩地說道:「我沒有時間等待了,繼續留在這兒隨時有被十字軍發現的風險,而且那些突厥人遲早也會發覺不對的。現在就離開這裡,從海上去色薩利。」儘管查士丁尼宣稱自己前往那裡必然會被拉丁人俘虜,但是刻薄寡恩的阿歷克塞三世一點也不願前往尼西亞,因為那意味著自己將完全失去東山再起的機會。
「把裡面的細軟都帶走,金幣還有寶石,其他的都不要管它們。」阿歷克塞三世儘管有些肉痛,但還是下達了命令。儘管金庫中那些帝國歷代的藝術品古物都價值連城,但準備倉皇出逃的他已經管不上了,他也沒時間把這些東西變成能夠讓僱傭軍為自己賣命的金幣。
「是!」得到了命令侍衛們走進了密室之中,他們是阿歷克塞三世一手帶出來的老兵忠心耿耿,也久經沙場,但是看到了裡面血腥的一幕也忍不住一陣膽寒。那些中箭的突厥人如同刺蝟一般,每一枚金幣都沾滿了他們貪婪的鮮血。
儘管如此,侍衛們不敢怠慢將金幣全部運了出來。
「那屍體呢?」看著倒在血泊中死透的突厥人和查士丁尼,阿歷克塞三世的侍衛長詢問道。
但他的話剛一說完,阿歷克塞皇帝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落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頓時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這種事情還需要來問我嗎,全部放進密室裡面別動。」阿歷克塞三世看著無法帶走的藝術品皇室古物仍然心中不舍,這都是帝國千百年來一脈相承的珍寶,當初君士坦丁堡被威尼斯人帶來的十字軍圍困,他好不容易靠著熱那亞人的走私船帶走,現在不得不放棄了。
一切很快便準備妥當後,阿歷克塞三世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查士丁尼也正死死地盯著他,可偏偏什麼也做不了,他不明白這個陰險的男人為什麼要下手如此決絕,竟不惜冒著殺死盟友的惡名,如今他已經等於和羅姆蘇丹撕破臉皮,一旦外面的突厥人察覺裡面發生的謀殺,這座城堡根本抵擋不了多久。
他們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逃離這裡!查士丁尼死死地盯著阿歷克塞三世的一舉一動想知道對方究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這時阿歷克塞三世緩緩走進了密室之中走到了一個角落裡,那裡有著一個不起眼的銀制酒杯,和密室中其他的珍貴寶物比起來這個簡陋的酒杯簡直一文不值。
可查士丁尼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勁,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阿歷克塞三世轉動了那盞酒杯,那其實並不是普通的銀酒杯而是一個偽裝巧妙的機關。
只聽機械轉動的聲音,密室之中又有一扇暗門打開,眼前一條幽長的地道延伸到了地下。
原來這就是阿歷克塞三世暗藏的底牌,他早就知道突厥人是不可信的,所以這處地道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這座城堡看似平平無奇,但實際上確實當年曼努埃爾大帝的行宮別墅,這裡的地道實際上便是曼努埃爾一世當初以給予熱那亞人貿易特權為代價而修建的,這裡一直以來都是曼努埃爾皇帝反攻安納托利亞的秘密指揮所。但隨著密列奧賽法隆的慘敗,大帝壯志未酬,這裡也就被人們徹底遺忘,反倒成為了一個亡國之君亡命之地,何其諷刺。阿歷克塞三世帶著他的侍衛們攜帶著金銀財寶走進了地道之中,查士丁尼也忍不住想跟過去,卻被一面無形的牆給反彈了回去根本不能越雷池一步。
而目睹這一幕的查士丁尼不甘心地喃喃自語:「難道就讓你這麼順利逃脫麼?」他實在無法咽下這口氣,如此窩囊的死法,他既沒有大展身手的機會,也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裡面。
「可惡,哪怕是再給我一次機會也行啊,混蛋,快點回應我,你把我弄到這裡總不會就是讓我到這裡送死吧!」查士丁尼知道一定是它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