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查士丁尼看著從船上搬運下來的已經有些腐爛發臭屍體,身體也一陣冰冷,果然之前的擔心並不是錯誤的,這麼長時間才回來的聶烏斯基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看著傷亡者,一直急切等待著他們的親友們也驚呼著沖了上去查看遇難者的身份,不時傳來痛苦的哀號令所有人心情沉重無比。
「發生了什麼?」查士丁尼走上前去問道,按理說現在的克羅埃西亞海盜無論沒有能力對付現在瓦蘭吉人帶領的海軍才對。這樣傷亡,絕對不是一般海盜造成的。
而扶著傷員的海員們臉上浮現出了痛苦的神色,道:「是威尼斯人,我們回來的路上遭遇了威尼斯人的襲擊。」
「威尼斯人?」查士丁尼吃了一驚抓住了對方的肩膀問道:「我不是讓你們遇到威尼斯人就立即避開的嗎?」
但那名海員搖了搖頭,「是他們偽裝成海盜引誘我們進入埋伏圈的,如果不是聶烏斯基閣下的話我們恐怕根本無法活著回來。」
原本這支初具規模的海軍已經足以應對克羅埃西亞人的,但是誰也沒想到威尼斯人竟然違背了承諾,干涉其中,並設下埋伏,而不愧是瓦蘭吉人聶烏斯基憑藉著豐富的經驗終於殺出重圍,但也損失不小。
兩艘船被擊沉,幾十人的傷亡有的人連屍體都無法帶回來。
這無疑是巨大的打擊,這也意味著威尼斯人終於盯上了自己,查士丁尼現在竟然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但如此重大的事情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再考慮什麼了,身為伊洛凡堡的領主,他知道所有人等待著他下命令。
「立即安排傷員治療,然後統計傷亡者還有失蹤者,所有人放下手中的工作!」
查士丁尼當機立斷,就算是在重要的事情也都比不上。
「對了,你們準備一下撫恤的事宜。失蹤者和犧牲者待遇是一樣的,不要出任何問題明白了嗎?」查士丁尼一字一句地囑咐道,就算是失蹤了他們也是凶多吉少,船員中的諾曼人有不少是拖家帶口過來的,他必須安撫好家屬這樣才能夠穩定住人心。
「是。」見查士丁尼親自下命令,一旁阿布德拉和里奧兩人也沒有絲毫怠慢,而處理好這一切將剩餘細節交給兩人後,查士丁尼也離開人群朝著聶烏斯基離開的方向走去。從對方剛才的態度來看,查士丁尼明白那個男人恐怕對自己的不滿已經達到了極限。
而這種時候,嗜好酒精的瓦蘭吉人唯一可能在的地方就是那家酒館。
……
……
……
伊洛凡堡的酒館是也是外來的熱那亞人開的,雖然開張幾個月但是一直以來生意紅火,畢竟誰都喜歡忙完一天的事情來一杯麥芽酒解解乏,但是今天這裡門上面卻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
查士丁尼平靜地走到了酒館前,而他的身後則是他隨身的護衛們。
「你們就在外面等著吧。」查士丁尼看了一眼身後說道。
「可是大人……」
「這是命令。」說完查士丁尼便直接推開了房門,只見小小的酒館裡面除了酒保外只有一個魁梧的男人坐在台前。正是不久前推開自己的聶烏斯基,查士丁尼猜測的一點也沒錯,這種時候酒館停止營業恐怕也是這個男人要求的。
「打擾了。」查士丁尼向小心翼翼的酒館老闆打了聲招呼,幾個月來他也算是這裡的熟客了,說著便走上前去坐在了聶烏斯基的旁邊。
「你來這裡幹什麼?」聶烏斯基冷冷地說道,拿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悲傷,但是那種堅如磐石的冰冷卻更令查士丁尼明白對方的痛苦。
「我很遺憾之前發生的一切。這是我的過失,我沒有能夠預料到威尼斯人竟然會這麼做。」查士丁尼誠心抱歉地說道,但是他身旁的聶烏斯基卻根本沒有接受。
男人放下酒杯讓酒保重新倒滿,看著身旁的那個年輕人說道:「這種無意義的話沒有必要,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我答應你的事情我都完成了,而你的承諾又將什麼時候兌現呢?」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帶著自己的手下在和那些危險的海盜搏殺,可是這個叫查士丁尼的年輕人又在幹什麼?在他看來不過是和那些熱那亞人沆瀣一氣而已,完全沉醉於金錢的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