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
書生的腳傷已經被處理妥當了,但依舊是不能下地走路,老先生給書生拿了一個拐杖,讓書生臨時先用著,並對書生說,過了今晚,明日一早他的傷就會好了。
書生笑著表示感謝,但老先生卻是笑呵呵的擺擺手說這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老先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窗外,便憂心忡忡的對書生說道:「聽著,你明日一早你便離去,不要在鎮上停留,也不要等你朋友過來他不會來了。」
「記住,今晚無論是誰在外面敲門,你都不要開門,他們敲不開門肯定會去敲窗戶的,到時候你也不要起身去打開窗戶。」
「你也不要問為什麼,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有很多的疑惑,但你要知道,既然你在我這個醫館中,我便要對你負責,而我能做的也僅僅只是讓你在我這醫館中待上一晚而已。明天無論因為什麼原因,你都不能再留在我們這個鎮上,而且因為你在我這個醫館中待過的緣故,你明天若是上山,絕對不可能找到那座廟的,所以你必須要第一時間便離開鎮上,切記,明日天一亮你便離去,也不用跟我打招呼,你自行離去便可。」
「老先生,既如此的話,那我先把醫藥費給結了吧」
書生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讓老先生打斷,那老先生直接擺擺手並對書生說道:「醫藥費你就不需要付給我了,你朋友已經付過醫藥費了,我想他們應該也不會對此事在說些什麼,只是今晚你比較危險,切記我剛才叮囑你的事情,若是可以,你現在就躺在床上去好好的睡一覺,只要你能睡著了,就不會有危險了。」
現在老先生說張書同了已經付過醫藥費了,這就讓受傷感到非常的奇怪。
書生明明記得很清楚,張書同之前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留下任何的錢財呀,他也沒有跟著老先生單獨的相處,怎麼可能會提前付過醫藥費了呢?
不過想必這老先生應該也不會騙他吧,或許是張書同趁著他沒有注意的時候,塞給了這老先生醫藥費了。
那老先生交代完書生這些注意事項之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這裡看起來好像並不是病房,反倒是一間堆放雜物的地方,只不過這醫館裡面的雜物當然就是一些藥材了,這些藥材應該都是剛採摘過來的,還散發著一些植物的芬芳香味。
這房間的布局倒是讓書生感到比較詭異,怎麼說呢,這床竟然擺放在這個屋子的正中央,書生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個房間,把床放在屋子的正中央的,不過書生也沒有多想,估計也覺得這裡是醫館,在醫館裡這麼擺放應該也有他們的道理。
因此書生也就沒有太當回事了,既然那老先生交代他,現在就讓他躺在床上休息,那麼書生當然是要回到床上了,左右也沒什麼事情,而且這房間的油燈似乎已經快要燒完油了,看書是不可能看書了,估計也只有現在就睡下了。
而且書生也的確挺累的,便簡單的收拾了一番,躺在了床上就要睡下。
可就在這會兒,外面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這敲門聲很輕,一開始聽到根本就聽不太清楚,就好像是有一些老鼠什麼的。
可過了大約有一盞茶的時間,那敲門聲便加重了很多,可依舊是比較輕,就好像是小孩子在拍的門框一樣。
儘管這個時候的敲門聲音就很輕,可書生卻是很清晰的聽到了。
他潛意識的便想要起身去開門,可是一想到了老先生的叮囑,書生便躺在床上沒有動彈。
本以為這敲門聲過一會兒就會消失的,可是讓書生沒想到的是,過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左右,這敲門聲忽然就變得非常重,而且非常急促了,只聽著敲門的聲音便知道外面的那個人肯定非常的憤怒了。
書生也不明白為什麼老先生不讓他敲門,他這個時候覺得既然對方敲門敲的比較憤怒,那麼應該把房門打開,讓那人進來的。
可老先生的叮囑此刻就像是在耳邊一直迴蕩著一般,書生還是強制按捺住了內心深處那股想要開門的衝動。
「不能開門,不能開門,老先生有過交代的,無論是誰敲門都不能開門,就假裝沒有聽到這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