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閃過太后冷厲高傲的雙眸,她還真沒見過這麼實誠的回答,哪怕想找差錯,都不好意思。
柳茹月的事情鬧得如此大,太后也派人調查過她的來歷,她的身份來歷在告御狀的時候就說得清清楚楚了,太后要動用關係調查,十分容易。
原本她是有幾分遷怒的,為了這個鄉村婦人,皇帝竟然硬氣了一回,與她爭吵不說,還不顧朝堂格局,拼著得罪右相的風險,也要還柳茹月一個公道。
小民能有什麼公道?
順應皇家利益的小民,才能得公正的審判,而柳茹月的公道,並不能讓太后得到任何好處,她還得靠右相幫她在朝堂上穩住文官勢力呢。
原本只是想叫柳茹月進宮撒個氣,看看怎麼個美人誘惑了皇帝。
現在一見,此婦並沒傾國傾城之姿,長相在後宮女子中也不過中等水平,年齡也不小了,根本不是皇帝喜歡的類型。
那從不管朝堂事的皇帝和她鬧這一回,是單純想還此婦人一個公道,還是想藉機奪權?
奪權就太不現實了,得罪右相,於他們兩母子都沒好處。
或者就是傀儡當久了,在右相的掣肘下憋屈的難受,想藉此機會發發小孩兒脾氣,讓右相丟個臉?
這倒是像這沒出息的皇帝能做出來的事情,治國大事上做不了主,也只能在這些小事上找點存在感了。
就為了皇帝的小性子,刁難這個大山里出來的棄婦,太后瞬間覺得沒意思透了。
她無趣的揉著額頭,什麼都不說就趕走人,被皇帝小兒知道了,還不知心裡如何笑話她呢。
不管怎麼樣,也得問兩句話,能氣氣那小子就更好了。
太后倦懶的靠在椅背上,一時間高貴典雅的儀態淡然無存,透出些風情萬種,壓在柳茹月身上的壓力也小了很多。
慵懶的問道,「你莫怕,哀家召你進宮,不過是想聽聽民間事,你也看到了,哀家是個愛熱鬧的人,但命婦們說的趣事,左右繞不開京城,聽說你為上京,走了上萬里路,沿途應該發生過不少趣事吧,你撿兩件最離奇的說說看。」
趣事?
最離奇的不就是撿到子曜麼,這事兒她可不敢說。
太后是當真想聽趣事,還是故意試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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