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鎮定的時候要哭的洶湧多了。
陶欣卉有些緊張,手忙腳亂的抽著紙巾,遞給顧安童,「你別哭,不是沒事嗎?」
「嗯。」司振玄也不是沒有護著自己,而且撞擊中副駕駛所受的傷害應該比主駕駛座的大,但是司振玄已經努力減輕顧安童那邊的傷害,所以最後的那次撞擊讓他陷入了短暫的昏迷當中。
但因為他採取了及時的措施,所以他比顧安童陷入的昏迷時間長,傷勢也稍微重一點,但絕對不足以致命。
司振玄沒有動,他靜靜的躺在顧安童的腿上,望著她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臉蛋,「你知道車撞到山壁上的那一刻,我在想什麼麼?」
雖然旁邊還有別人,但是顧安童顧不上,生死關頭同時經歷,令她已經無法再顧及其他,她笑著流眼淚,「我在想,我還沒能嫁給你呢。」
司振玄點點頭,「我也是。」
二人的對話引起了陶欣卉的好奇,「怎麼回事?你們還沒結婚?」
顧安童這才注意到旁邊坐著的幾個人,臉上微微揚起一絲紅暈,她輕輕點了點頭,「他媽媽不同意我們兩個結婚。」
陶欣卉微微蹙眉,「不該啊,我和你們兩個接觸的時間不算長,可你們不應該是父母不答應就會乖乖同意啊。」
顧安童苦笑了下,「其實是我的問題,我一直想得到他媽媽的認同,後來發現這件事沒那麼容易。」
當然了,自從今天的事情發生後,顧安童就再也不想管那個破竇櫻,管她去死,她就是要和司振玄結婚。
司振玄唇色有點發白,微微合了下眼睛,他讓顧安童附耳過來,「你老公……我還想用一下苦肉計。」
「嗯?」顧安童望著他的眼睛,聲音很是溫柔,「怎麼做?你說,我都聽你的。」
陶欣卉有些艷羨的看著司振玄和顧安童緊緊握著的手,她想起自己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男人愛著,可是她的的確確就是因為父母不同意和他分開,一別數年。這樣的感觸令陶欣卉心思微微一動,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司振玄沒有什麼大問題,那麼接下來就是要施行這套苦肉計的時候。
司振玄想一箭雙鵰,第一當然是讓竇櫻鬆口,這第二,還是為了揪出做這件事的那個人來。
顧安童給沈昊松打了個電話,這個豐城開外掛的角色到哪裡都有熟人,很快就找到家醫院接收司振玄,又找來自己很熟悉的朋友來演這場戲。
沈昊松特別無奈的靠在司振玄的病床上,「你也太沒用了吧,居然用這種方法來讓你媽屈服。」
司振玄扯了扯唇,「那怎麼辦,這是我母親。」
司振玄可以折騰任何人,也不可能折騰自己的母親。
這是個原則問題。
所以只能委屈自己和顧安童,只要最後的結局是好的,那麼大丈夫能屈能伸,司振玄並沒有覺著自己真的沒用。
顧安童坐在司振玄的身邊,她自己身上的傷經過檢查其實沒有什麼大礙,司振玄躺在床上看似是苦肉計,實際上真的傷的不輕。
顧安童還想說點什麼,沈昊松忽然間打了個呼哨,意思是人來了,讓司振玄準備好。
司振玄便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竇櫻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剛到門口她便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接沖了進來,「兒子……兒子……兒子你怎麼了?」
顧安童的眼淚很是時候的跟著落了下來,「我們今天出去參加活動,沒想到振玄心思不在開車上,一下子沒控制住,撞了出去。」
竇櫻聽見顧安童的回答,身子微微晃動了下,臉色也跟著煞白了下來,臉上的眼淚嘩啦啦的流著,手也緊緊揪著司振玄手旁的床單,「那醫生怎麼說?」
沈昊松已經領著醫生過來,那是個很高大的男人,身高似乎有一米九,戴著一副斯文的眼睛,鼻樑高挺形容英俊,他伸手從床邊拿起司振玄的病歷和各項數據,看了一眼後一板一眼的回答:「這位先生還處在危險當中,目前還不能確定到底有沒有事情。」
竇櫻直接面對著這醫生,顧安童略有點驚訝的看著這醫生。
她不是覺著這醫生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