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總算是被提醒了一點,這個蘇黎身上一定有陸千麒非常感興趣的點,否則為什麼要這麼費盡心機。
按理說陸千麒真的想要蘇黎服從,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可他分明是要吊著蘇黎的胃口,甚至在蓉城還替她擋了一槍。
不得不說,蓉城那趟還是蠻驚險的,鄒晉揣摩不出陸千麒的心理,可多少也清楚了一件事——對蘇黎還是別當做一般的女人,至少要恭敬一些。
蘇黎回公司上班已經有一周時間,謝敏給她安排了非常重的工作,以至於她常常要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宿舍。
羅菲對於陸千麒沒風度的扔下蘇黎,自己一個人先回南城這件事,簡直是耿耿於懷。
雖然羅菲不停的追問蘇黎在蓉城到底和陸千麒怎麼回事,可蘇黎還是緘口不言,她知道這其中有自己的問題,從頭至尾也沒有怪過對方。
見到鄒晉來找她的時候,蘇黎略有點意外,不過她還是鬆開了手中的畫筆,乖乖的跟在鄒晉身後朝頂樓走去。
路上正好撞到謝敏,謝敏臉白白的,比她現在這睡眠不足的狀態還要可憐。
謝敏匆匆的瞥了她一眼,便低下頭與她擦肩而過。
蘇黎在蓉城就知道謝敏的情況,只是從她回來後,至少一個禮拜的時間,都沒見陸千麒過來處理這件事,她心裡頭也在奇怪為什麼陸千麒不著急。
不過他不著急也有他的理由,事情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中。
蘇黎站在辦公室門口,鄒晉一把推開門,對著裡面說了句,「四爺,蘇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他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像天外的雲煙,不帶半分情緒,聽的蘇黎反而心頭一窒,似有些日子沒見到這人了。
蘇黎進去後一直都沒抬頭,她只是小聲的說了句,「陸總有事麼?」
「你先出去。」她聽見陸千麒和鄒晉說了句,鄒晉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還順手帶上了門,辦公室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陸千麒好一會沒和她說話,蘇黎皺著眉站在那裡,耳畔似乎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她也不曉得為什麼,忽然間心煩意亂起來。
「你過來。」陸千麒終於放下手裡頭的事情,說。
蘇黎一抬頭,就見陸千麒正站在那幅畫前面,手裡頭還捏著個放大鏡,似乎已經看了許久。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這幅畫我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陸千麒把放大鏡放下,正好瞥見蘇黎今天穿著水墨色的裙子,裙擺剛剛及踝,原先的短髮似乎長了很多,已經軟軟的垂在肩頭,他不動聲色的把桌子讓給蘇黎,示意她自己過來。
蘇黎回答了句:「處理這個需要專業的工具,而且最好是比較有經驗的裝裱師傅,我頂多能猜出這畫下面有內容,但是讓我動手來揭,我怕會毀掉真跡。」
手中這幅畫顯然是一幅現代人的摹品,直接畫在新的宣紙上沒有做舊,為了能穩妥一些蘇黎還是拿起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她還是堅定這就是所謂的「影子畫」,只是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需要遮蓋起來。
聽見蘇黎的回答,陸千麒並不意外,他坐到自己的椅子上,轉了下腕錶說:「行,我會找個專業的師傅來揭畫,如果下面是真跡,不會虧待你。」
蘇黎愣了下,便自輕聲回答:「四爺對我已經夠好了,不需要……」
陸千麒擺了擺手,面色倒是突然間有些慍怒,「你知道最近你做了什麼事情?」
蘇黎有點茫然,她驟然間看向陸千麒,見他表情的確是有些不快,不覺張了張口,努力的解釋著:「我……陸總你的傷好些了麼?對不起我知道我……」
聲音逐漸啞然下來,她其實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會讓陸千麒高興一些。
看著蘇黎雙肩微微耷拉下來的樣子,陸千麒略有點愉悅的勾起雙唇,不著痕跡的說:「最近有不少老闆在和我打聽你的情況,甚至還有人直接問到公司,那些畫是誰畫的。你倒是突然間成了搶手貨。」
蘇黎意外的瞪大眼睛,她以為陸千麒說的是那件事,沒想到居然是這件事……
這還僅僅是拍賣會上小露眼力,等之後那裝裱師傅把真畫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