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屬回答得很快,「還是放在坐墊下面,需要去醫院嗎?」因為祁少需要接的時候,總會發生點大事,或多或少也會受點傷,所以他們每次都會準備一個醫藥箱,以備不時之需。
「不用。」說話的同時,他已將那個醫藥箱從坐墊下抽了出來。
淺藍色的一個小塑料箱,打開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剪刀、止血紗布、繃帶、消毒工具、應急藥品……祁漠挑了需要用的放在上面,然後朝喬桑榆伸手:「傷口給我看看。」
「啊?」
她正看得聚精會神,聽到祁漠這麼說,才反射性地收回目光,這才發現胳膊上的紗布已滲了血。
「……哦。」她乖乖把手送了過去,只是不免好奇,「你的車上為什麼會有醫藥箱?」
下屬很想插嘴解釋,卻被祁漠搶了先,輕描淡寫的兩個字:「碰巧。」
***
他處理傷口的手法迅速又專業。
那層帶血的紗布被他揭開,露出剛剛崩開的割傷傷口,細細淺淺的一道。他快速地擦乾淨餘血,然後消毒、再貼上一塊新紗布……他一手扶著她的胳膊,另一手則是單手完成了所有的動作。
「……謝謝。」他的動作,熟練得讓她心裡發慎。
他的包紮給人一種……包著包著,就包習慣的感覺!
他是受過很多次傷?
還是身邊的人受過很多次傷?
「是我抓裂的。」他平靜地回復,已把剩餘的用品一併塞回了醫藥箱,放在了旁邊的地面,「應該我說抱歉。」
「不過是一個小口子……」喬桑榆無所謂地搖搖頭,眼角的餘光卻正好瞥見他微微泛紅的手背。他剛剛在閣樓里和那些人動過手,赤手空拳,他手背骨節的地方有明顯碰撞過的痕跡,泛著淡淡的紫紅。
她莫名地想要碰過去,問他疼不疼?
可是還沒來得及抬手,他已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同時長臂一撈,將她帶了過去:「坐過來一點。」
「好。」她應聲的同時,腦袋已被祁漠按在了懷裡。
所以現在的姿勢,就變成了她徹底倚在祁漠的身上……
「祁漠?」前面還有下屬在開車,這樣的親昵的確有些不合適,喬桑榆推搡著他的胸膛試圖掙扎離開。可才剛退開十厘米,他的大掌又壓過來,將她結結實實地又按了回去……這回,力道帶著幾分蠻橫。
然後,她聽到他的聲音,平緩又直接:「讓我抱抱。」
他們面前有狂風暴雨,好在他們之間已雨過天晴。
***
借著後視鏡,後座的情景,下屬看得清清楚楚。
他有些訝然,但更多的是欣喜。
然後,他偏轉了後視鏡的方向,又默默地把視線專注回了路面…………
一連兩天,沒有任何進展的消息。祁漠白天都會出去,晚上回來得很晚,她幾乎都已睡著,很少有和他說話的機會。
她知道祁漠在奔波。
他說的一周,就絕對會在一周內把事情都解決。
他的承諾,讓人在擔心之餘,又覺得那是甜蜜的等待。她一心等著祁漠,直到這天午後,接到來自喬天擎的電話——
屏幕上閃爍出「大灰狼」三個字時,喬桑榆的腦子有些懵,在停頓了數秒之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接起電話,聲音中除了倉惶,儘是心虛:「哥?你怎麼……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
她這個疏離的問題,讓對面的喬天擎也愣了一下。
「演習結束了。」但是他沒有細想,手裡繼續把玩著某個戰利品打火機,很是得意,「我方大獲全勝,爸爸很高興,還準備開什麼慶功宴。我在想要不要翹了慶功宴回來?你最近是不是活得很糟糕?」
「糟糕?」喬桑榆茫然,「為什麼?」
「我翻了一下你們娛樂圈的新聞……」喬天擎「嘖嘖嘖」的誇張感嘆,「怎麼這回又傳出買兇殺人,或者逼人自殺了?你惹出來的禍,可一次比一次大。不過失蹤的那個是coco,這個人我認識……我倒是能幫上你的忙。」
「……慶功宴我還是不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