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正好朝車外看了一眼,符小弟立刻看到了一張跟雲舒一模一樣的臉。
那一刻,符小弟的頭皮都在發麻,全身的雞皮疙瘩也瞬間冒了出來。
這,這,這……這個小男孩不會是雲舒的吧。
那,那,那……那他是不是……
符小弟的臉紅了,不是害羞,而是激動,是興奮,是狂喜。
小男孩在這,雲舒肯定也在。
所以他尾隨著黑色賓利進了這個別墅小區。
從常理來說,這種高檔小區是不可能隨意進入的,可不知什麼原因,賓利車進去時,值班室里竟然沒人,所以符小弟暢通無阻。
進了小區後,賓利車的速度慢了下來,符小弟也就慢悠悠的跟在後面,滿臉興奮,目中無人。
不是用錯詞了,符小弟是真的目中無人。
要不是迎面來的這個女孩自己叫了起來,而且還躲到一邊,符小弟的大二八就要撞到她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符小弟嘴裡雖然說的道歉的話,可他眼睛瞧都沒瞧對方一眼,一直在追著賓利車的逐漸遠去的背影,還從懷裡掏出錢包,拿出一張名片還有身份證一起遞給對方:「對不起美女,我現在有急事,如果撞到你,你能不能先自己去下醫院,這是我的身份證和名片,我放你這裡,到時候,你花了多少錢,我雙倍賠給你。」
「符,,小,,弟,,」對方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你能不能看我一眼啊。」
「啊。」符小弟一轉頭,嚇的直接往旁邊跳,連大二八都不管了,還是人家女孩連忙伸手把車扶住。
「劉思琦,怎麼是你。」看到眼前這個穿著白色長裙,亭亭玉立的女孩,符小弟下意識的就想逃。
可還沒轉過身,他就聽到一聲輕喚,真的是輕喚,聲音很小,隔的稍微遠一點都無法聽到,可偏偏這么小的聲音卻是咬牙切齒並且從後槽牙發出來的:「站住。」
短短兩個字,符小弟就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動也不敢再動,可眼珠子還在亂轉,想著脫身之法,可這女孩接下來的一番話瞬間擊碎了他封閉了三年的記憶堤壩,從女孩眼中流出來的淚更讓他所有的防線接連崩坍,舊傷口被撕開了:「三年了,你躲了我整整三年,難道你還準備躲下去。甚至一輩子也不來見我。如果這樣,那你當年又為什麼要跟我說那樣的話。」
符小弟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別墅小區的一條小路,只有一個車道,兩邊是鬱鬱蔥蔥、很是茂密的平安槐,幾道陽光從樹葉間的縫隙射下,讓林間小道多出幾分夢幻,也讓白裙女孩如白荷、如清泉、如雪山上的白蓮。
可惜,現在的白蓮正在淚如雨下:「現在過了三年,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符小弟搖頭苦笑,不敢看她。
他怎麼可能把自己醉酒誤事,把雲舒當成她,以至於雲舒離家出走的事說出來。
男人嘛,有什麼事,只能自己藏在心裡,自己咬牙擔著。
可傷口撕開的這一刻,真的很痛啊。
四年前,符小弟十七歲,正值高三,這一年,班上轉來了一個新的同學,她的出現立刻刷新了校花榜,直接衝到第二,僅次於雲舒。
同時,她的身影也以一百碼的速度衝進了符小弟的心房。
也許是因為從小就跟雲舒一起長大,又天天待在一起,符小弟是真不覺的雲舒漂亮,對她也沒有什麼男女之情,純粹把她當成妹妹。
所以,當這個女孩站到講台上,落落大方的介紹自己時,符小弟的眼睛呆了。
於是,在最後的日子裡,符小弟變成了一個純情小男孩。
上課時,他會呆呆的看著劉思琦的背影,手還在紙上畫著長長的麻花辮;下課時,他會跟在劉思琦的身後,很是大聲的唱歌,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回到家,符小弟又會一遍又一遍的刷新著她的個人空間,用最快的速度回復著她的每一條留言,哪怕她的留言一個月也不一定會有一條。
由於心亂了,高一第一學期的期中考,符小弟不出意外的考砸,直接從全年級前十掉到兩百名開外,老師找他談心,張智說要幫他輔導,黃平說排名是個屁,你老子一句話,你想上哪所大學就哪所大學。
最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