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麼?」既然開口,冰若決定把心中的想法通通說出。
「沙蓋城郊?」說實話那次記憶可一點都不愉快。帝無炎隨手殺死了冰若的義父,致使冰若和羽清第一次生出了隔閡,還鬧出了全谷聞名的拒婚笑柄。
冰若點點頭:「不錯,沙蓋城郊,我中了他的繾綣情毒,你用鮮血給我續命,之後我殘損的筋脈漸漸補全。很長一段時間,我甚至以為是繾綣情毒的作用,使我的筋脈恢復,但是後來卻才明白……」
「是我的血。」羽清自然知道冰若在說什麼。那時候他們都不知彼此神族的身份,羽清真的只是在給冰若解毒。可是,無比巧合的,神族殘損的經脈,也需要同樣神族的鮮血來補全。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所以,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不僅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你我的身份了?」
「恐怕是的。」冰若繼續說著:「九幽迷林,你重傷不治,流蘇指引我去找帝無炎求救。當時我以為帝無炎真的傳給你百年真氣,後來才想明白,他大概是餵給你自己的血。」
羽清沒有說話。在七魅宗中,她從頭至尾沉睡著,並不知道那一段日子發生了什麼。
冰若也意識到羽清可能不記得,於是體貼的解釋著:「前世的最後,我縱使魂魄撕裂,卻畢竟還是神王境界,恢復起來並不難。但是你也同樣撕碎了自己的一切,只有神元流傳,想要恢復,遠比我要困難。」
「所以,你只需要我的血就可以補全筋脈,一點一點找回記憶。而我卻需要全部神族的血,才能夠重拾凰靈的力量。」羽清想到了登上雲山之前,流蘇再次阻攔自己無果之後,在斷碎神劍上,留下自己的血。
流蘇是九尾狐族的族長,早在自己六歲便找到了自己,千方百計想阻止歷史的輪迴。可是九尾狐族掌控天下氣運,本不能干涉塵世,縱使流蘇百般阻撓,自己還是走回了當初的路。
若哥哥,流蘇,帝無炎。原來,早在那麼遙遠的時候,羽清就已經接觸過了全部的神族之王,也正是因為獲得了他們的血,才重拾了作為凰靈的力量。
冰若想到的很明顯不止這些:「軒轅朗是帝無炎的兒子,這一點已經確認。可是軒轅凌呢?按理說每一個神族只有王才能夠重生,軒轅朗也是因為帝無炎曾經傳位給他才活到現在,但是軒轅凌這個人,從始至終,就很莫名。」
「不錯,最開始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斷魂宗的堂主隨行,借住在別人的軀殼中。」羽清想起隨行的那一段相伴,也只覺恍如隔世:「第一次知道隨行竟然是堂堂影殿的殿主,我也吃了一驚。」
冰若順著羽清的話道:「軒轅凌是影殿的殿主,這個縱橫九州的驚天脈絡卻並不受他掌控。他上面還有著掌控一切的『那人』,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可是,又有誰能讓神族的人作為棋子?」
羽清的記憶忽然間有些模糊,支離破碎的記憶飄回腦海:
「雲山之上,我並沒有被大道書限制。我受『那人』的指示,雲山之上兩不相幫、靜觀其變。」
「不管是支配影殿的『那人』,還是將我的家族滅門的燃火掌心,我都懷疑帝無炎。」
腦子裡昏昏沉沉,羽清記不得軒轅凌什麼時候和自己說過這話,可是這兩句話就這樣飄回自己的腦海,絕對是曾經存在過的樣子。
「若哥哥,帝無炎的玉簫,就是玉簫劍麼?」羽清忽然間問出這個問題。
冰若點點頭:「帝無炎的確是龍皇,手中拿的也的確是玉簫劍。我甚至懷疑,他並不是龍皇再世,而是一直都沒有死去。」
羽清覺得這話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醉酒時候和軒轅凌的那一次交談。
「可是帝無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冰若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他應該沒有惡意。就算這棋盤的背後有人,他也一直只是在推動我們成長和覺醒。他想要的,應該就是我們重拾前世的力量,繼續守護這個九州。」
「守護九州?為了讓我們守護九州,就要逼死幽蓮谷的諸位長老,讓幽蓮谷上萬人無辜慘死?」羽清只覺得莫名其妙頭又痛了起來。
「雲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