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有可能撲上來咬一口的那些人。
人,永遠不會被敵人背叛,只有朋友,才有背叛的資格。
她羽清,不需要盟友!
冰冷銳利的劍鋒,在羽清掌中翩翩起舞。澎湃的靈力繚繞在凌月劍周身,致命卻內斂。萬火之靈的合體不再以誇張的火人形式附在體表,而是深深的鐫刻在每一個劍招之中,每一劍揮出都會有細小的火花殘留在半空,觸之,則焚盡一切!
李堂主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少谷主竟然瘋狗一般咬上他來,當下左支右絀,狼狽不堪。他原本就只是元嬰小成境界,和此時的羽清還真的難分高下。
可是羽清,卻有著魔劍凌月和萬火之靈兩大助力,他又如何能抵擋!
「魯堂主!!」眼看不敵,李堂主怒吼出聲。
「一堂主慎重。」羽清倒是行有餘力,一邊出劍緊逼,另一邊卻勸說起來:「本殿喜歡一對一,別逼本殿讓幽衛插手。」
她羽清可不是三年前那個孤立無援的小女孩兒了,今日的羽清,是堂堂正正的少谷主,掌外谷各堂、幽天宮三千幽衛!
這才是幽蓮谷真正的核心力量!
一句話懾住魯馬,羽清也不再拖延,身體蜷縮著躍起,雙腳齊踢在李堂主的胸口。身形在半空打了個轉兒,沒等李堂主後退站穩,又是迎面一劍凌空劈來!
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焦金爍石的熱浪!
「住手!」
刺骨的冰寒自另一側襲來,閃著青紫寒芒的兩柄長短之劍架住羽清凌空劈下的長劍。
羽清瞳孔驟縮。
因為接下她這一劍的人,是冰若。
以萬火之靈之霸道,火焰所及,屍骨不存。尋常真氣除非與自己有龐大的境界差距,否則根本不可能接下。但是冰若,卻是曾經被萬年玄冰髓塑脈,以連碧法器之靈力渡上玄冰髓的冰寒,才能對衝掉萬火之靈的攻擊。
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羽清收了劍,卻在面紗下,無聲的咬緊牙。
「什麼意思?」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冰若也在臉上戴上了墨綠的蓮花面具,遮擋住大半張英俊的面孔。他許久未見羽清,剛聽說羽清回來便與第一堂衝突起來,當下顧不得任何就匆匆趕來:「他畢竟是第五堂主,就算要處死也要經過谷主的首肯,就這樣殺掉恐怕又要惹來一番風雨。」
「你是覺得本殿惹不起,還是覺得本殿會怕這風雨?」四個月來還是頭一次在白日裡再看冰若,羽清竟然會覺得面前的男人十分陌生。
他不再陰翳,不再沉默,不再優柔寡斷,也不再是那個永遠站在自己身後,完全順從自己的男人了。
「清兒,你何必一定要與所有人為敵呢?」
「冰堂主!」沒等冰若說完,羽清便打斷了他的話:「你還是尊稱我一聲少谷主吧!少谷主的事兒,也是你管的了的?」
「清兒…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又何至於如此對我?」
冰若的情緒波動,羽清卻已然從重逢的動盪中緩過勁兒來,重新換上一副趾高氣昂的表情:「你不明白麼?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曾經與你親近是因為我要參與天選之賽,我需要你為我赴死,而今我已是堂堂正正的少谷主,有谷主為我鋪路,三千幽衛護航,我已經不再需要你了。現在的你於我而言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價值,你作為一名棋子的使命已經終結了。」
冰若被噎得說不出話。
他當然知道這絕不是羽清的真心話,只是就算是氣話,也同樣會傷人。
呵,其人之道啊!他當初,不就是這樣傷害羽清的麼?
羽清似乎沒有了和其他人糾纏的興趣,也不再想為死去的三侍郎報仇。至少現在的她還沒有和寂滅境界的一堂主魯馬抗衡的本事,她與第一堂的矛盾無法調和,新仇舊恨,早有一日一併結算。
少谷主殿的人馬拂袖而去,第五堂李堂主僥倖撿了一命,也怒氣沖沖的帶人回堂。一堂主魯馬只當看了一場好戲,揮揮手就讓第一堂的侍衛們散去,倒是冰若一直僵立在原地,完全沒有動的意思。
遠處,圍觀群眾的陣營也是三三兩兩散去,十六七歲唇紅齒白的小丫頭對著身邊弱冠年紀的男人調侃道:「芙陵,你這夫
第23章 逢戰先斬牆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