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身份一直都不簡單的女子肯定會有許多秘密,也許他們相遇也不是偶然,只不過葉如晦能夠感受到她的感情,既然如此,也就沒什麼好說的,女子不曾負他,他自然也說不上負她。可即便如此,也不見得他能大度到任由某些人在他身上做些手腳,就算這某些人是這座王朝的主人也不行。
氣氛實在有些冷了,在初春的陵安本來就談不上是什麼春暖花開的好時節,甚至還能覺得有些冬寒之意。
在那些御林軍身後有一條御道,直通御書房,平日裡每日都會有宮女太監將這條御道打掃的乾乾淨淨,可今日不同,御道上有一行腳印,由深到淺,一直到御書房門外。
早在當日宰輔大人將廢除蒙蔭制宣告天下之前,這座皇城之中便已經進行了一次清洗,許多根底不乾淨的太監宮女都被遣出宮去,足以保證現如今的皇宮裡不會再有世家大族的眼線,但與此同時,也讓這座皇城裡的人少了許多,許多事物並不能保持之前的效率,但今日這行腳印和這個原因說不上關係。
柳寶站在御書房外,看著那行腳印,雖然覺得極為刺眼,可一點都不敢多說,在他身旁有個中年書生,毫無顧忌的坐在台階上,沒有去看御書房,只是看了兩眼柳寶,之後走到某處木柱前,仔細端詳。很快便笑道:「我那位素未謀面的師兄,在鬼畫符這方面的確要比我厲害的多,怪不得先生不管怎麼說,談及這件事總是生不起氣來。」
柳寶置若罔聞,對於這個中年男人,他僅僅是知道他是御書房裡那個老人的學生,對於那個老人,陛下居然重視程度還更甚於那位已故的太常大人,既然是如此,那他也不得不重視這個中年書生。
中年書生看過那些鬼畫符之後,轉過頭看著柳寶,呵呵笑道:「柳總管,我聽說我那位師兄就是死在這宮牆之中的?」
柳寶一怔,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中年書生,很快便反應過來,現如今死在這宮牆之中的人可不多,因此片刻之後他便平靜道:「回宋先生的話,那位太常大人的確是死在宮裡的,不過陛下當即便下旨厚葬,一點都沒有草率,對於太常大人,陛下一向很上心的,逢年過節都要御賜不少東西給太常大人,陛下聖恩,老奴都是看在眼裡的。」
宋玉重新坐會台階上,有些苦惱的說道:「先生此趟進京便是想著讓我進入觀星台,只不過先生自己倒是不願意待在陵安的,這陵安這麼大,也不知道有沒有好的墓地能讓先生看得上眼的,要是有的話,先生肯定是願意多待幾天的。」
柳寶有些愕然的看著宋玉,很快便善意提醒道:「京畿之地不像其他地方,這動輒就是達官貴人,宋先生可要小心行事才是。」
宋玉擺擺手,示意不必在意。
「柳總管,倒是那位年輕大宗師,今日要是真打進宮中怎麼辦?好像辛先生也攔不下吧。」
柳寶臉上有些苦意,他搖搖頭,對此不曾多說。
宋玉倒也不惱,只是守在門外,嘀咕道:「年輕大宗師的一劍,能毀了師兄的鬼畫符?」
話音未落,便響起一道沒好氣的聲音。
「你師兄的鬼畫符毀的了,我的鬼畫符毀不了。」
御書房被那個鞋底都是泥的老人推開,他走過幾步,從懷裡掏出支禿筆,在腳底蘸了些黃泥,隨意在那些柱子上畫了些什麼,之後便一手扔開那支筆,來到宋玉身旁,平淡道:「說好了,今日你就去觀星台報到,從今以後你就是大楚的新一任太常。」
宋玉扯了扯嘴角,轉過頭有些心虛的看了眼那個站在御書房門口的中年男人,咽了口水。
那位整個大楚的主人,有著雄心壯志的君王哈哈笑道:「從此陵安以及整個大楚便依仗宋先生了。」
宋玉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樣子,他有些心虛的問道:「先生,就不能晚些?」
回答他的是一個板栗。
老人板著臉,「不能。」
宋玉嘆了口氣,一副認命的表情。
老人冷笑道:「宋玉,你莫要以為這是一件苦差事,你那師兄若不是坐鎮陵安,你以為他能這麼容易就將先生我的鬼畫符研究的這麼透徹?」
即便是老人這麼說,宋玉還是興致不高。
老人有些無奈,「如此性子,安能走得更遠,宋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