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刀而立。
張倫躺在地上,已經爬不起來,胸口中有個不小的駭人傷口。
鮮血很快從身體裡流出,沒有死絕的張倫艱難的喘著氣。
葉如晦走近兩步,終於開口說道:「以前先生在世的時候就常說人生在世其實除了那些瀟灑恣意的大俠俠客之外,就數兩類人值得尊重,一類是治世的讀書人,一類便是護世的士卒。雖說先生一直說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先生明顯更在意後者,所以你要是要怪,便去怪先生吧。」
張倫口腔里充滿了鮮血,卻是露出了一個譏諷笑意。
一直在旁邊的觀看的女子不知去哪找了塊石頭,費力搬到這張倫面前,高舉過頭頂,眼中淚水不顧一切的流淌,葉如晦蹙了蹙眉,沒有說什麼,張倫已經是必死無疑,他倒是不介意這女子的發泄。
那女子顫抖著雙手,石塊始終沒有敢往下砸去。
生機未斷的張倫費力的譏諷道:「不敢反抗自己的命運最可憐。」
那女子涕泗橫流,卻只是無力的把手裡的石塊放下,蹲在一旁大聲哭泣。
不善安慰女孩子的葉如晦徑直去收拾那幾具屍體,反而是對這個姑娘不聞不問。
顧雨走過去抱住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女子,只覺得越發親切,或許都是覺得有相似的遭遇的緣故,小聲問了她的名字之後,顧雨遞給她一張手絹,便不再說話。
倒是葉如晦一個人一個人刨了個大坑,將王武幾人埋在一起,另把軍刀一柄柄埋下之後,才合上土。
從腰間的酒囊里倒酒在墳塋前,葉如晦低聲道:「這酒我敬諸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