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困不住他。柳姐姐說,唯一的法子就是殺了他,但是現在最起碼他還喘著氣呢,沒死已經很幸運了。」一空卻不這麼認為,不能因為這個人把淨土寺鬧得不可開交。而且,湛圓大師都因為他去世了。
「長修大師德高望重仁心仁德,哪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比的了的。」柳嬋哼了一聲,隨後舉步打算離開。
然而,她剛邁出去一步,就被外面的聲音吵得停下了腳步。
眾武僧也快速移到門口,然而下一刻也不由得讓開,因為衝進來一群人。
他們衣飾不尋常,顯然家庭條件很好,雖比不上達官貴人,但比那些普通的百姓要強得多。
當先的是一男一女,年約六旬。進來後便直奔那躺在桌子上的活死人,甚至把那正在念往生咒的長修都推開了。
「兒啊!」婦人撲上去,隨即便哭叫起來,原來這是她兒子。
那男人也以袖子擦拭眼睛,瞧著躺在那裡毫無動jìng 的兒子,可見真的很悲痛。
後退幾步,柳嬋看著他們,一邊緩緩揚眉,這一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這男人因為將一窩蛇都吃了,兩條大蛇顯然已修liàn 有了靈氣,這般不畏自然,和他這父母有著直接的關xì 。
「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們把他送來是驅邪的,不是送命的?」
「我的兒啊!」
夫妻倆一前一後,整個藥房只有他們倆的聲音。
一空看了看長修,又看了看其他的武僧師兄,隨後弱弱道:「他救不了了,保住他一條命還費了我們好大的勁兒呢。」
「你說什麼?這是淨土寺,就是救人驅邪的地方。你們、、、你們這是殺人的地方麼?」那老爺立時瞪大了眼睛,頭上戴著帽子,帽子上的翠玉亮的刺眼。
「你說的什麼話?為了救他,湛圓大師支撐不住已經圓寂了。哼,這若不是淨土寺,你以為我們有功夫救他?」一遲脾氣暴躁,當即反駁,光頭上青筋凸起。
「你、、、好啊,枉這淨土寺一方淨土,竟然殘害人命。這淨土寺大雄寶殿的佛像還是我花錢建的。你們、、、好好好,叫你們方丈來。」那老爺怒上心頭,跟著他來的人立即吵吵嚷嚷,一副要打仗的模yàng 。
一空人小,這種陣仗他沒見過,一時間慌了神兒。
「長修師兄,怎麼辦啊?」不善言辭,吵架也吵不過,而且這個人的確為淨土寺捐了許多的善款。
長修垂眸看了一空一眼,並沒有說話,顯然他也不善爭辯。
柳嬋雙臂環胸,冷眼的看著眼前吵鬧的一切。
片刻後,一行僧人走進了藥房,淨土寺的方丈,以及寂言大師,還有幾位上了年紀的高僧,這小小的藥房瞬間被占滿了。
一瞧方丈出現了,那夫妻倆更是氣急,直直的將方丈也逼退了好幾步。
柳嬋挑高了眉尾,這整個淨土寺居然沒一個人能打嘴炮。方丈大師也就算了,那些武僧也一樣,根本不善辯駁。一個個只是看起來嚇人罷了,關jiàn 時刻根本不頂用。
整個藥房吵鬧的要翻了天,那一家人主子加上僕人都一副要吃人的模yàng ,將一群僧人都逼到了牆角。
「不要吵了!」驀地,柳嬋大喊一聲,那邊的吵鬧被瞬時截住。
放開雙臂,柳嬋走過來,雖是一副柔弱的外形,但她明顯不耐。
「吵什麼吵?這是淨土寺,這是寺廟,是吵架的地方麼?你們夫妻愛子心切我們都明白,不過,你們還是先看看這個吧。」說著,柳嬋直接走到桌邊,一把將那人的衣服扯開。
半個胸膛露出來,上miàn 不是正常的皮膚,而是附著了一層灰色的細小鱗片。
「啊!」那婦人隨即尖叫一聲,便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看清楚了?那一窩蛇大大小小數百條,它們來討債,便是神仙來了也不好使。為了救他,湛圓大師去世,我的手也險些斷了。這個瓶子裡,便封印著那兩條大蛇的蛇靈,顯然它們現在還不滿足,要把害死它們以及它們孩子的人通通都殺了賠命。」說著,柳嬋拿出一個瓷瓶來,蓋子蓋得緊,但是她托在手裡好似還很費力氣。
眾人立即後退一步,恍若看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