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語支配的恐懼。為了緩解課業壓力,他央著三師兄偷偷學會了彈琵琶,不敢讓師父看見,只能在後山樹林悄悄練習。那段時間每到傍晚,後山小動物都不得清淨……
秋收前大師兄帶回一個消息,原來天禪寺並不止他們個,方丈還有一個從小帶在身邊視如己出的弟子,秦空入寺前一年偷偷跑下山參加起義軍去了。結果那個無緣一見的師兄死在年前的一場大戰中。大師兄幾經周折只帶回了一串帶血的佛珠。雖說看著年輕可方丈年紀畢竟大,當場吐了血。
將養到第二年才算好轉,身體稍有起色,方丈拖著病體繼續梵文教學,要求更嚴格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秦空毫無怨言默默接受。之後他的梵文學習再沒中斷過,也親眼看著方丈一點點老了下去。
六歲練內功,八歲習拳,十歲開始學羅漢棍法,可能真是天賦出眾,秦空練功進境驚人,不得不說,修煉真的很讓人著迷,習練內功時,感受著自己經脈一點點壯大,內力在身上遊走的舒坦著實讓人上癮。還有練拳,養成習慣後哪天不打上幾遍就覺渾身不舒服。不可避免的秦空成了寺里練功最勤奮的人。
師父福廣不太滿意,他不想讓這個小弟子做一名單純的武僧。照理說秦空學佛已經多年,他記憶力極好,無論提問什麼經文都能對答如流,可卻感覺總少了一點靈性。
方丈得知這種情況後,要求秦空減少練武的時間,騰出時間抄經。於是他早課後練幾趟拳法棍法後趕緊幹活,完成工作就急忙忙跑到藏經閣,淨手焚香後,跪坐於案前認真抄寫經書。
這一寫就是幾年,期間耗費筆墨紙張無數,佛法進展如何暫且不知,那手毛筆字卻是練出來了。
抄經靡費不少,管著錢財的大師兄卻極力滿足,後期秦空那用漂亮小楷抄寫的經文都被他收了起來,下山時就帶著。據說在城裡賣……不,很受城裡善信的歡迎,之前的花費也就不算什麼了。
轉眼秦空小沙彌十五歲,主要精力從抄經重新轉移到練武上,兩年前他的築基內功已小有火候,開始習練方丈授予的《菩提玉身琉璃功》這門煉體法門。
不愧是佛門極品功法,習練一年有餘便受用無窮。這時他的體型看著還是一個瘦弱的少年人,力氣卻已超過習武多年的三師兄。隨著年紀增長他的工作也多了起來,這幾年打掃清潔,縫補漿洗,做飯劈材,擔水種地,辨別藥材,甚至木工瓦匠的活計他也接觸過,真乃古代生活的全能和尚。
修行生活整體變化不大,上午習武勞作,下午抄經坐禪,晚間打坐運功。漸漸的,他長成一個眉角帶笑,溫潤如玉的翩翩少年、和尚。
也是在今年,三師兄緣空在師父禪房前跪了一天一夜後,師父終於鬆口讓他還俗了。他下山前一天將琵琶和藏起的零食給了秦空,幾個師兄弟湊在一起聊了很多。那晚秦空未睡,紅著眼眶看著月光下那孤單的人影在院內踱步,一圈又一圈。
第二日清早,三師兄最後擼了一把小師弟那圓潤的光頭,哈哈一笑便洒然而去。
二師兄很傷心,本來嘛,說了好基友一輩子一起成佛的,結果出了叛徒。消沉了一陣子還是放下來,兩人後來也經常通信,應該和好如初了。
雖然相差十幾歲,秦空和三師兄卻處的最好。對方總念叨著回家,這回算得償所願了。心底卻知三師兄其實習慣了這裡的生活,這次還俗是家裡母親的意思,要他回家為家族開枝散葉。算一算,三師兄也三十多了,在古代絕對是大齡剩男,只能祝願他能取個合意的媳婦了。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