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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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緣行和周沫一個房間。
「大師,要不你睡床?」周沫看著打地鋪的和尚,有些不好意思。
「貧僧平日以打坐代替睡眠,有個地方就行,施主不必在意。」緣行笑了下,在褥上直接盤坐,卻未入定,而是取出方棲梧給的冊子,借著燭火看了起來。
這門名為《輕水流波》的功法不僅名字好聽,裡面的內容也很深奧,明顯是一門極為高明的身法輕功。
周沫有些羨慕地說道「我也央求方道長要學些功夫,道長說我年紀大了,只教了些拳腳。」
緣行看他一眼,安慰道「方道長實力深不可測,只學些拳腳那也是了不得的緣分。以後回去了定會受用無窮。」
「是呀!」周沫贊同的點頭「我可見識過道長的厲害,我們之前遇過幾波野人土匪,道長懶得打交道,帶著我這麼大個人飛縱起來,對方騎馬都追不上。我只能感受到耳邊疾風呼呼的吹,實在刺激。」頓了頓,又甩著肩膀,嘆息道「就是每次下來不是胳膊痛就是肩膀疼。」
緣行「……」
第二日,這對一僧一道一俗的奇怪組合便開始南下,過了五日便到了大宋境內,途中一帆風順,只在關卡耽誤了些時間,最後還是方道長花了些錢才安然通關。
過關後幾人並未停留,而是繼續往南走。而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幾人已經混得非常熟悉了。
這日走到一個村子,已是傍晚時分,幾人在村外一座破落的土地廟落腳。
由於乾糧已在中午耗盡,這一僧一道開始商量著誰出錢去買吃的,一個說之前入關的過路費是自己出的,一個說中午的乾糧是自己買的,反正就是誰也不想出錢,更不願動彈。
也不知是信仰衝突還是性格問題,一路上休息時必有一場爭論,難得的是兩人儘管在爭辯,語氣卻是不緊不慢,無一絲火氣。反正這兩人也就嘴上說說,從未真正打起來過,周沫也就當看相聲解悶了。只是今天走了一天的路,他已餓的不行。
「我說,既然都不想出錢那就化緣唄!您兩位一個是道長,一個是和尚,這業務還不熟?」周沫哭笑不得說,這二人錢囊里鼓鼓囊囊,誰也不是缺銀子的主,眼下這麼說明顯就是相互抬槓,他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誰知他話音一落,場面立時安靜。
一僧一道對視半響,方棲梧咳嗽了聲,抬頭看天,悠然道;「貧道一向只跟看順眼的施主化緣,此地沒有與我有緣之人。」說罷斜眼瞟著對面「不像佛門弟子,人家給什麼就得吃什麼,跟要飯似的。」
「……」緣行竟無言以對,太扎心了大姐,就算是真要飯,咱也沒要你家的啊?
恐怕這天下就沒幾個能入您法眼的吧道長?周沫心裡吐槽,又看向和尚。
緣行撓了撓光頭,有些尷尬地說「不非時食,貧僧已食過午飯,再化緣便是犯戒了。」他不免想到自己唯一一次化緣經歷,唉,不提也罷。
「得嘞。」周沫一拍額頭,嘆著氣說道「我可不如你們修行有成,這一路可餓壞了,您二位誰行行好給點銀兩成不,我這俗人去買還不行嗎?」說著向二人伸出了手……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