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蕩來蕩去的,殺人時沾了血很麻煩。」
朵洛斯一愣。
茶白繼續說:「血腥味不好去掉。」
朵洛斯:「其實盤發是為了嫁人吧?」
茶白頷首。
「嘖~」朵洛斯調侃道:「可惜是那麼一個臭小子,我要是你爸媽,知道是這麼一個惹人討厭的貨,一定會想辦法把他變成豬。」
她現在知道,第一次見面時李諾他們給自己的人設都是假的,所以才這麼說。
但茶白卻說:「可惜我沒父母。」
朵洛斯一怔:「抱歉,又是戰爭嗎」
茶白:「不,一開始就沒有,從來就沒有過。」
戰爭的孤兒?
朵洛斯這麼想著,拿起籠子繼續梳理茶白的頭髮:「你適合留短髮,而且女孩子也不用太著急把頭髮盤起來。」
「至少是個標誌。」茶白說道:「我覺得在他的窮酸和倒霉運氣主使下,應該沒閒錢給我買戒指,所以不如跳過那一步來的痛快點。」
朵洛斯好奇:「作為妻子的標誌又不一定是盤起頭髮,哪學的這些?」
茶白說:「媚肉之香。」(註:尚未出現的番外5)
朵洛斯不知道自己聽了些什麼,但她覺得應該把話題偏離一下。
「其實你們倆根本不是什麼夫妻。」朵洛斯回憶著笑道:「伱說完是夫妻以後,那小子燥的樣子想想就可樂,奇怪的臭小子。」
「嗯。」茶白頷首:「最後還是怕打擾別人,又怕被別人打擾,自己跑瞭望台睡覺去了」
她忍不住的吐槽道:「名分這東西一提起來就支支吾吾的模樣,簡直是崩了他的人設了。我都服他了,殺人放火不帶眨眼,遇到這點兒事慫成這樣。」
朵洛斯總覺得自己的話能被帶偏到完全聽不懂的方向。
這時,房間裡的傳聲筒響了一聲。
朵洛斯放下手中的籠子走過去,接起傳聲筒,說了兩聲後,拿出紙質地圖放在桌子上。
「怎麼了?」茶白問道。
「進入無風帶了,我們要確認接下來的方位。」朵洛斯拿出尺子和筆,在地圖上畫下距離標註,問道:「你們給的坐標點,不會有錯吧?」
「不會。」茶白搖頭:「出了什麼問題?」
「等空艇能飛了,我們就需要搭上信風(低空從副熱帶高壓帶吹向赤道低氣壓帶的風),否則這麼慢慢的航行,遲早會被軍隊的人趕上。」朵洛斯拿出一個羅盤計算方位:「這片海域經常出現詭異的情況,風的位置不固定,大部分區域無風,所以」
她話音未落,茶白站起打開窗戶。
海風灌入,吹開發簾,手伸到外面,空氣中密集的魔力因子在手指中間擺動。
茶白驅動浮空手離開船艙,待手臂回來時,機械手指中央攥著螢火一樣的圓點。
「空中100米左右有風屬性的魔力因子,風來的方向是正北,應該是信風,現在是收割的季節,日出方向偏南一些,所以不能把太陽光線當做引路牌,大概是北邊,再向西面一點點的位置就是目的地,具體的還要您去計算。」
朵洛斯懷著舒心的笑意頷首:「很好的分析,你會成為出色的導航員。」
茶白走向門口:「那我走了,謝謝您的簪子。」
朵洛斯:「丫頭,你的眼光很好。」
茶白微不可見的笑了下。
「您是個好人。」
「所有人聽好了,飛空艇即將升空,我們搭上信風。」
「只要沒有意外發生,明天中午就能到達坐標點的伊卡洛斯。」
「賣力的傢伙,能得到更多的賞錢!」
「所以都別睡了!起床幹活!」
空艇內外迴蕩著朵洛斯的廣播。
李諾坐在瞭望台裡面,打了個哈欠:「早知道我就在室內睡覺了」
他正在看信鴿送來的報紙。
——印度少年猥褻懷孕母牛,稱是母牛先勾引他,他的父親正在給他們籌辦婚禮,聲稱「希望我的孩子學會尊重女性」,父愛如山。
275、伊卡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