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都不到,距離熟女差距很大。
但我清楚自己會在什麼時候陷入人生的漩渦。
這世上從不缺少那樣一種男人,他們自以為找到一個女人後就要把一生交出去,趟進名為幸福的棺材化為不死人永遠埋葬男人應有的廣闊內心。
比如那個叫李諾的。
不,這不對。
我的心應該是星辰大海,應該能容納整個世界
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
馬爾傑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說這麼俗的爛梗。
他應該明白一件事。
他喜歡的不是熟女。
而是美女。
「噗」砂羽不知道那是什麼遊戲,卻突然笑了出來:「沒什麼,我沒聽說過你說的那個遊戲。」
但她看向車窗的反射,發現那些過去的走馬燈依然在眼前流逝。
咔嚓一聲。
磁帶的歌曲突然停住。
然後是一段來自馬爾傑自己的錄音:
「啊媽的,這破玩意兒怎麼就這麼貴,我試試看,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回放一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等怎麼多出了好幾聲哈哈姓李的,是不是你耍了手腳!哼重新來。」
「我叫馬爾傑,我今天買了一條褲衩,褲衩里有個小鬼,他說他是埃菲爾鐵塔,嗨呦~噗滋噗滋啪啦轟~」
「我叫傑爾馬,我昨天買了一條褲衩,褲衩里有個埃菲爾鐵塔,它長得像個蘑菇,嗨喲~噗滋啪啦」
「馬爾傑你閉嘴!(李諾的聲)」
馬爾傑面無表情。
砂羽瞪大了眸子。
「該死這破機器」馬爾傑關上了播放器。
砂羽抿著嘴,看向對方的側臉。
「很,很有意思。」
她轉過頭,再看窗上的倒影時,發現過去的走馬燈沒了,只剩下自己和男人的身影在上面印著。
「嗯,很有意思。」
「重新認識一下,馬爾傑。」
「砂羽。」
「好聽。」
砂羽微不可見的搖頭說道:「握不住的砂礫,無著落的羽毛。哪裡好。」
門打開,列車到站,女孩摘下耳機還給他,邁出車門。
馬爾傑:「有時間嗎?」
女孩回過頭,馬爾傑跟在後面出來。
砂羽盯著他。
站台播放著下一輛列車進站的廣播,外面的小雨順著頂棚點在地面,濺起水花反射著人群匆忙,涌動人群,只有二人靜止。
半響,砂羽奇怪的搖頭,她見過不少這樣的人,但沒見過這樣的人有著這樣的眼神。
認真、嚴肅、又透著有趣。
幾年的殺手生涯,沒見過這樣的眼神。
絕不是與她同一個世界的眼神。
「我明天有考試,沒時間。」
「我教伱。」
馬爾傑拿出本和筆,在上面寫下一段話,讓她看見。
「家庭教師,收費看心情。」
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砂羽如是想著,打起寬大的雨傘,走向了外面的陰天。
雨停了。
她的家就在一處逼仄的巷子裡,牆上滿是塗鴉,四周積水骯髒。
走進咖啡館的後門。
從狹窄的樓梯往上,就是砂羽獨自居住的「窩棚」。
空曠,乾淨,除了桌子和坐墊以外幾乎沒什麼像樣的家具。
一張擺在屋子正中央的床,罩單上還縫著補丁,老式的五斗櫃立在角落,旁邊是梳妝檯,角落裡是一個常年沒用過的燃氣灶台。
全部家具就這些。
砂羽側目,淺笑著說道:「你也看到了,我付不起太多的家教錢。」
「你父母呢?」馬爾傑叼著一根煙跟進來,但沒來得及把煙點上就被砂羽拿了下來。
「死了。」砂羽說道:「我聞不了煙味。」
走馬燈再次出現在腦海中。
297、血色耳墜,屎色靈魂(1.5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