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鳥轉轉轉酒吧。
查蘇叼著雪茄,肥壯如棕熊般的身軀把沙發擠得滿滿當當,他噴了一口煙,睜著和閉著沒什麼區別的小眼睛,敲了敲桌面。
「伏特加!」
酒保小哥戴著金絲邊眼鏡,微笑著倒上酒遞過來。
「看來你今天受到很大的打擊。」
「碰到個難辦的傢伙,我得喝杯酒,好好想想怎麼對付他。」
「我聽說了,死了一群人,好像凶鬼幫的已經」
查蘇一口把酒喝光。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我得」查蘇頓了一下:「一開始他在暗面,我們在明面,怎麼會最後變成這樣了不不不,沒有那麼簡單,他一定還有什麼後手。」
酒保小哥笑了笑,回去接著整理杯子。
「查蘇先生,你有沒有想過,一開始你們就已經被那個人捏著鼻子走了。」
「什麼意思?」查蘇疑惑。
「字面意思,從事端開始可能就沒有什麼明暗面,伱們是站在同等高度的死斗,換做是那位先生,我想他可能會把人放出去,然後在外面解決,一個老鼠,還是被定位的老鼠,而且這隻老鼠帶有毒性,那為什麼要自己動手,給他安點兒罪名,讓官方下手不是更好。」酒保說到這裡,回頭笑著說:「我只是猜測,畢竟查蘇先生,你說過,那是個陰險的傢伙。」
「陰險」查蘇低下頭:「以身入局,把死局破了的人,不是簡單的陰險,是不要命到底是什麼支撐著他不要命」
酒保說道:「而且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就是惜命,才這麼不要命。」
查蘇把眼睛睜開:「太哲學的問題我不感興趣,我現在要想的是,怎麼把九龍之里外面的凶鬼幫給調動回來,人數越來越少,開始對我不利了。」
「看,你又想多了,既然你也說了,那是個陰險的傢伙,留個那種人的時間越多,未來就越是危險,所以既然已經騎虎難下,不如直接放棄所謂的謀略與算計,就像那人一樣,用無腦的方式解決一切。」酒保拿起酒瓶,看向另一側:「不要猶豫,否則你會像他一樣,永遠都走不出自己的世界。」
查蘇順著酒保的目光看向坐在里側的黑人。
——所羅門·李德。
查蘇扔下一枚錢幣:「謝謝你的酒和建議,給我留一桶紅酒,等我殺了那小子,拿來開慶功會。」
酒保收下錢:「好的先生,祝你一路順風。」
查蘇走到門口,往回看了一眼。
「你做酒保,真是屈才了。」
酒保小哥推了一下眼鏡框,職業性的微笑著。
「做好本職工作,就沒有屈才一說。」
「我感覺我被玩壞了」
聶闖坐在角落,抱著腿,瑟瑟發抖。
他不理解自己為什麼剛才要給茶白磕頭,為什麼會送給那個有潛在賽博精神病的神官嚮往的眼神。
「潛在的賽博精神病而已,誰叫你瞎聞的。」李諾扔給他一管【強效抑制劑】,說:「還好我準備的多,把這東西注入體內。」
聶闖對【強效抑制劑】並不陌生,賽博精神病發病時需要「巴洛咯酶」,沒發病時需要「強效抑制劑」。
「你怎麼有這麼多抑制賽博精神病的東西?」聶闖打完藥後問道:「你們教派信仰的是什麼?賽博精神病?」
茶白:「沒什麼可好奇的,因為我有賽博精神病。」
聶闖:「」
李諾笑道:「還沒介紹呢,這位是軍用科技的退伍軍人,神官的騎士大哥,天才級的駭入黑客,順帶一提如果說善良是一種作死的形容詞,那聶闖能活到現在估計上輩子拯救了一個窯子的嫖客。」
「這算什麼形容啊混蛋!」
聶闖來不及暴起,腦袋開始作痛,賽博精神病壓制住了,但是電子腦中流竄的古神代碼還在作亂。
他會聽到聽不懂的語言,仿佛有個摳腳大漢在耳邊吹風般煩躁。
李諾看出了不對勁,便又扔給了他一管褐色藥水試劑。
「放心,不是尿,也沒毒。」李諾說道。
聶闖把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