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是難得可貴。」
「啊啊對,總之很少見。」阿姆羅繼續說:「我之前見過了艾塔和皮蓬,當時您應該正在用望遠鏡看我們,所以不用多說了,那二位」
「很強。」李諾說道:「我明白,菲爾我也見過了,很強,只有一組『空之迴廊』的人沒見過,不過他們把我們這邊另一組人馬幾乎給團滅了,也很強,大家半斤八兩,如果打起來,沒辦法收場。」
「是這樣」阿姆羅低下頭:「其實要感謝您消滅了『永生』和『死亡』,如果上車的是五個迴廊」
茶白接道:「如果五個迴廊都在,邪教的威脅度會降低不少,合作也就沒必要了。」
「是的」
阿姆羅點頭。
「我諮詢過前輩,據他們所說,世界戰沒什麼懲罰機制。」
他從口袋裡拿出白旗。
「系統交予的白旗可以用來投降,弱者投降,強者將弱者補充進自家隊伍執行劇本,好處強者拿走,弱者保命,實際上,世界戰的難度來自於劇本本身,而不是玩家爭鬥。」
李諾想到莉莉安給的諫言,那位挨千刀的大會長提到過世界戰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啊所以劇本本身很難是吧」
「這正是我擔心的!」阿姆羅深吸一口氣:「《惡魔城》是本次劇本的主題!」
阿姆羅說到興奮的時候一拍桌子,盯著李諾,後者覺得尷尬,把目光移到窗外。
安靜席捲而來
直到茶白拉了拉李諾的袖子,他才看向阿姆羅。
「想到過說是《惡魔城》,實際上把那個世界的設定分解,可以理解為『迷宮』探索,以及各種『異世界』生物大亂鬥。難度無法預料,邪教似乎能召喚『常世』,也就是召喚『地獄』。」
只要接觸過「邊獄」類的事物就能明白,那裡涵蓋的是各種世界的亂象,一切的惡意都能出現。
就像「創界山」一樣,因為「邊獄」的入侵,那個世界的生物各種迷之進化。
阿姆羅坐下,眼神回歸之前的懦弱。
「所以,如果一開始的難度給的是五個迴廊,劇本難度一定極高,現在只有三個迴廊,如果不合作,大家這關過不去。」
他的聲音就像個膽小鬼。
「我同意」
「真的!?」
「嗯」李諾點頭:「伱同伴還在門外面,如果我不同意,他們會立刻動手吧。」
阿姆羅:「我會阻止他們,請相信我我真的沒想過要對你們下手。」
李諾說道:「我不想在一切沒開始前鬧事,所以隨便吧。」
阿姆羅吸了一口氣,整個人仿佛獲得救贖般癱在沙發椅上。
「太好了」
李諾沉默的看著他。
阿姆羅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我只擔心你和菲爾會不會打起來,那樣一來就麻煩了所以上了車第一件事就是找你。」
「還有別的原因吧?」李諾說道:「下跪可不是為了合作,放低姿態是為了委託別人做事。」
阿姆羅表情麻木,然後露出無奈的笑容。
「被你看出來了。」
「說吧,是不是和『無盡迴廊』有關係。」
「你認識克羅伊德嗎?」
茶白下意識的把視線撇向窗外。
「死了。」
汽笛忽然響了起來。
車輪碾過鐵軌,捲起塵土,窗外一片田野,水在草邊流過,仿佛一條白線印在蔚藍色瞳孔中,最後被漸入的樹林中斷。
「死了」
阿姆羅沉了口氣,失落的瞧著李諾。
「嗯。」
「可惜了」
「我挺感興趣。」
聽李諾這麼說,阿姆羅也就不假思索的全盤托出。
「他以前作為【入侵者】進入過我們的劇本,克羅伊德給我一種很奇怪的執念感,他好像想把所有東西都握在手裡,敏感的懼怕一切,表面上是個冷酷的人,實際上是個膽小鬼。」
很中肯,李諾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