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那兒時興游湖,除了冬天少些,其餘時節時常會登船出遊,都是大船,行走水面。」
來到這個時代之前,楚維琳是江南人,近水親水,雖然景點之中供遊客游湖的畫舫難登大雅之堂,但也能品那麼一個味道。
而現在,等到了江南,能親眼見一見這裡觀湖賞景的情致,倒也十分有趣。
常郁昀含笑看著楚維琳,江南是興游湖,可那說的是紹州明州等湖水多的地方,金州那兒,靠著山卻不近水,要想游湖就很不方便了,可看楚維琳很是期待,潑冷水的話,常郁昀說不出口,便也不提了。
夜色更加濃了,有一些船舶已經下了船錨停在了水面之上,常府的船卻還在行使,楚維琳知道,這是為了早些趕到渝州去。
風越發涼了,夫妻兩人回了艙室,梳洗一番,也就歇下了。
這一路風向好,又是順水行舟,速度極快。
沿岸之上,偶爾會路過城鎮,常郁昀對著水圖,與楚維琳介紹那些地方。
頭幾日,常郁曉有些急躁,到了如今,倒也平靜下來了,總歸路程就是這麼遠,再急也是無用的。
估摸著第二日一早就該到渝州了,常郁曉有些不踏實,半睡半醒到了清晨,起身走上甲板,見水面上船隻多了起來,曉得渝州不遠了。
卯初時就能遠遠望見渝州城鎮,可渝州碼頭亦是繁忙之處,等常府的船舶靠岸時,已經快到巳時了。
常郁曉來尋常郁昀,兄弟兩人一塊去拜訪那朱主簿。
楚維琳換了身衣服過來。身後的流玉手中拿著一頂帷帽。
常郁曉看見了,不解地看向常郁昀。
常郁昀替楚維琳解釋道:「讓琳琳一道去,陳家那個妾室畢竟是個女眷,有些話我們兩個不好問。」
常郁曉一想就明白過來了。點了點頭。
岸上已經備好了車馬,楚維琳帶著流玉與李德安家的上了馬車,常郁昀兄弟騎馬,直直往府衙去。
手上有宋大人的書信,很順利地就見到了朱主簿。
朱主簿確認了書信的內容。拱手道:「陳家逃出來的妾室如今還押在大牢裡,她十六歲模樣,說是姓辛,舉手投足與一般人家的妾室完全不同,瞧著像是很懂大戶規矩的樣子。在下拿捏不准,宋大人請宋夫人去看過一眼,說那妾室雖然是吃了不少苦頭,但從底子看,不像是小門小戶里的丫鬟出身,雙手和皮膚比我們渝州這裡的很多姑娘們都要好。」
楚維琳戴著帷帽。旁人也看不清她的神色,聽了朱主簿的話,她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懂大戶規矩,又比很多姑娘們保養得要好,那個姨娘,莫非……
莫非那個就是消失了那麼久的常郁映?
可這些念頭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楚維琳自個兒就先否定了。
常郁映是個什麼脾氣?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
對著庶出的兄弟姐妹們,常郁映雖不至於疏遠嫌棄,但對於那些姨娘妾室。她從來沒有一點兒好臉色。
像蘇姨娘那種無事不出清蘭園的,常郁映不會費心惦記著,可若像明沫、湘芸那樣使勁兒蹦躂的妾室通房,常郁映可沒半句好話。楚維琳如今都記著,每每提起那些人時,常郁映的態度可是真的嫌棄到不行了。
那樣的常郁映,怎麼可能會給旁人做妾?而且還是渝州城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員外。即便是被逼無奈,常郁映也是要鬧個天翻地覆的,尤其是她逃出了陳家。被拘在府衙之中,以常郁映的脾氣,斷不會一聲不吭就這麼認命被關著。即便不敢把自個兒身份嚷嚷出去,也不會坐以待斃。
那樣的絕不是楚維琳認得的常郁映。
關押在大牢裡的陳家姨娘到底是誰?她手上又怎麼會有常郁映的銀票和簪子?
楚維琳一肚子狐疑,不過既然已經到了渝州,等一會兒見過那人之後,就有答案了。
朱主簿知曉內情,曉得這案子與京城常家有些干係,常府的人拿著宋大人的書信來了,他一個主簿可不會使絆子得罪常家,很快就做好了安排。
楚維琳不方便下到大牢之中去見那個妾室,便由朱主簿安排了一個清淨的房間,等了一刻鐘,就有差人押著那妾室來了。
差人把人
第二百七十章 意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