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萬丈榮光中
顧承川垂眼愣愣的看著手背上的水花,感覺到手背有些灼燒。
腦海里混亂一片,各種片段交織在一起,讓他崩潰的想發作卻又硬生生的忍住。
因為隱忍,脖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
許俏吸了吸鼻子:「顧承川,你要是不開心就發泄出來,打我罵我都沒有關係的。只要你好好的就行。等你好了,再讓我打回來罵回來啊。可是你不能一直這樣啊,我會害怕的。」
麥依依心裡突然難受的不行,轉身出了病房。
周燕生有些頹廢的靠在牆上,依舊不能相信:「不應該的,老顧不應該會有這個反應的。他心態如果這麼輕易崩了,那其他人更不要說了。」
柳淨池也覺得有些蹊蹺,如果說是戰士犧牲,對顧承川打擊確實挺大。原本他就責任感很強,覺得是他帶出去的人,一定要好好的帶回來。
他會自責會沉默,會很久自我調節心理!
但是不應該崩潰!因為他知道他肩上還有更重要的責任。
現在只有顧承川清醒了,才知道當時還發生了讓他無法接受,直接崩潰的事情。
周燕生抹了一把臉,又狠狠的說了聲操。
三人都沉默了,不知該說什麼。
病房裡突然傳來一聲悶哼,接著是陳述驚呼聲:「中隊長,鬆手。」
麥依依率先跑回了病房,周燕生和柳淨池緊隨其後。
就見顧承川一手掐著許俏的脖子,將人緊緊壓在床上。
許俏雙手抱著顧承川的手腕,滿臉漲紅的掙扎著,淚大顆大顆的順著眼角滑落。
麥依依沒猶豫,上去一個手刀直接將顧承川劈暈了過去。
許俏這才掙扎的坐了起來捂著脖子使勁咳起來,又心疼暈在床上的顧承川。
麥依依拉著她教育:「你現在先不要想著用感情感化他,他需要時間沉靜。也許一天兩天就好了。你現在根本幫不到他,也可能會刺激他更煩躁。」
許俏深呼了幾口氣,擦了下眼角的淚:「那我更不能離開他,他會更沒有安全感的。」
趁著顧承川暈了的功夫,陳述去喊來醫生。
醫生檢查過後,開始交待許俏平時注意事項:「這種急性應激反應,好起來也快。但是也有特例。而在病發期間,患者可能連最親近的人都忘了。暴躁,悲觀,厭世。記憶混亂。做為家人一定要配合治療,對他多一點耐心和寬容……」
許俏聽的很認真,恨不得拿個本子幾下一條條的注意事項。
等醫生走了,許俏又不放心的去問柳淨池:「這個急性應激反應痊癒的時間是不是很快?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如果我們帶他回去會不會好一點兒?畢竟在醫院裡,環境和氛圍不好啊。」
柳淨池看著許俏強撐著故作堅強的模樣:「回家會好一點兒,不過你可能要很辛苦了。」
「我沒事。」許俏揉了揉發酸的鼻頭,忍著想哭的衝動。
她也不信顧承川會這麼輕易垮了,可是事實在眼前,讓她心裡依舊慌亂不已。
中午時,支隊領導過來看了顧承川,還安慰了許俏,因為還有三名戰士犧牲,領導們匆匆來又匆匆離開。
麥依依去買了盒飯回來,許俏也不肯吃,就坐在床邊看著顧承川。
期待他醒來後,還是那個沉穩溫和的顧承川。
周燕生叮囑了陳述幾句,跟柳淨池出去,他倆始終不相信這件事就這麼簡單,。
午飯後顧承川又醒來一次,倒是沒有發脾氣,只是安靜的坐著,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神情落寞憔悴,讓許俏看了心疼。
只能默默的坐在床邊看著顧承川。
不敢說話,怕反而會激怒了思考中的顧承川。
等顧承川又因為嗜睡睡過去時,麥依依拉著許俏強迫她吃飯:「你不吃飯,他也不會好。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用最短的時間來調整自己,不管怎樣,這件事始終都會過去的。」
許俏覺得胸口像是堵了個石頭,沉甸甸的喘不上氣,連吞咽唾沫都困難,更不要說吃東西了,拒絕的搖頭:「我緩緩,明天肯定就好了。我現在真的吃不下。顧承川是我心裡戰神一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