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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這吧,反正他毛都剃完了。」宇文猛捏了捏眉心,看著躺在軟木板上可憐兮兮的小白狐。
「嗚……嗯嗚嗚嗚……」小狐狸頭歪歪地躺在軟木板上,兩顆黑琉璃似的眼睛裡不斷流出溫熱的淚水,哼哼唧唧地像是要死了一樣。
宇文猛統領仙軍近十萬年,軍中士兵都是掉肉斷骨流血也絕不流淚的錚錚鐵漢,從沒見過剃個毛都能哭成這樣的小狐狸,有些好笑又有些無語地拔掉按住小狐狸後肢一隻叉子,拎起他的右腿看了看小狐狸腿中間那個粉粉的小肉芽,嗤笑道:「是男孩啊,怎麼這麼能哭?」
「是公狐狸?」謝席一愣,也彎下頭去看小狐狸的那粉肉芽,「我還以為這是只母的呢。」
漠塵自從千年前成仙后便一直以人形出現,畢竟獸形大咧咧露著陽.具的行為實在是有些不堪……而後來他打聽到采夜上仙喜歡守規矩的人後,平日裡更是除沐浴和入睡外衣衫都穿的好好的,何曾如今日這般受過這樣的侮辱?
被一個人看那處也就算了,那男人還拉著別的人一起看。
小狐狸吸吸鼻子,眼淚流得更凶了,只覺得自己這輩子怕是再也配不上采夜上仙了。
「你們咋那麼色呢?」反倒是那剃毛的大漢看不下去了,一把拍掉宇文猛的手,「咋能看人家這種地方?我給咱家種豬配母豬時都不看它那兒呢,你們真不是人!」
「就是。」宇文猛抬手在小狐狸沒了白毛的背上摸了兩下,側頭罵站在旁邊的謝席,「你怎麼能看人家那種地方呢?真不是人!」
「還真不是人。」謝席無語地退到一旁,小聲嘀咕著,「此污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啊……」
那既殺豬又治病的大漢動作很快,剃完毛後不久就給小狐狸接好了骨,塗了藥之後用白紗布裹了一圈,擦著手道:「行了,這幾天別摸水,他撒尿拉屎時也看著他些,別讓屎尿沾上布就行了。」
小狐狸抽噎兩聲,在心裡嘀咕道:我都辟穀了,不吃東西都行還出什麼恭。
宇文猛聞言倒是有幾分糾結,他救這小狐狸不過是看他傻乎乎的,有些可愛,很像他以前見過的一隻蠢狐狸,再加上他有雲采夜的劍符,想必也是開了靈智的妖物,誰知道還要服侍他拉屎拉尿這麼麻煩,這下便猶豫了起來。
但他憶起小狐狸毛長齊後那軟軟的手感,又有些不舍,想想還是沒把小狐狸扔在半路。走時將小狐狸裝進他衣兜里時還摸著小狐狸的尖耳朵叮囑道:「想撒尿你就撓撓我,別拉在我衣衫里。」
漠塵兩隻白白的耳朵抖了抖,嫌棄宇文猛說話太過粗俗,把頭埋進他腰間只露著屁股,擺明了不想聽他說話。
宇文猛啞然失笑,搖了搖頭,謝席卻是拿著一封信函湊了過來:「將軍,謝意說博物洲妖精客棧里那出了些情況,魔人甚多,而客棧老闆樹非又不知所蹤,問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