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韓劇。
布蘭呢也在看。
張一走到她身後，推著輪椅來到院子外面，曬曬太陽，看看海景。
「你看上去有話要說？」布蘭呢問。
「我剛剛去了實驗室，」張一解釋道，「他們用人體進行實驗，成功率比地板還低，一次都沒有成功。」
張一的話讓布蘭呢深受打擊，又無法發泄。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使用仿生狗身體，二是離開。」
布蘭呢安靜許久，半小時不止，眼睛一直看著大海方向。
「你會虐待我嗎？」布蘭呢早前問過同樣的話題。
張一搖搖頭。
布蘭呢也搖頭，「沒有人只求付出，不求回報，我願意花錢買自由，及未來花錢的權利。」
天朝人看中友情和承諾，米國人相信有錢就有一切。
「波斯坎牧場、和好萊塢別墅，是我付給你的醫療費用。」
」倫敦的房子留給家人，我的存款我自己保留。」
布蘭呢快速理智規劃未來。
『存款自己保留。』
變成狗後，還能擁有存款嗎？
看似荒誕，實則『它』完全可以。
更荒誕的是，在米國可以用寵物狗的名子從銀行貸款買房、買理財。
當然，要求很高。
但不管要求多高，狗確實可以貸款。
「沒問題。」張一點頭同意，「你打算什麼時候手術。」
「隨時！」布蘭呢堅定回答。
張一把頭點點，通知安德莉亞·梅格準備手術，這僅僅只需要一周時間。
這時張一注意到，七百米外的沙灘上。
小熊越過私人沙灘與公園沙灘之間的攔網。
那邊遊人很多，頓時被嚇的尖叫、逃跑。
額頭留下兩滴虛汗，丟下布蘭呢，張一向沙灘跑過去。
小熊貪玩、孩子心性，欠收拾！
又擔心它被警察槍擊，經過草地，直線向下奔跑。
七百米，很快跑到。
比警察先一步到場。
小熊正在慢慢悠悠地玩沙子。
隔著二十多米外，大家拿著手機對它拍照。
見沒有人受傷、也沒出亂子。
張一氣惱地、抬腳踹在小熊肉嘟嘟的屁股上。
小熊身體前倒，鼻子觸地，一嘴沙。
引來一陣大笑。
張一向遊客們倒歉，結果大家都一臉懵。
他們聽不懂英文，換成中文，有五分之一的人可以聽懂。
這其中以學生居多。
「叔叔...它是你的寵物嗎？」一個年齡像初中生的女孩試著問。
張一臉黑線，『我有這麼老么？』
心裡腹誹，臉上帶著微笑應道，「是的，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這就帶它回去。」
女孩猶豫兩秒，「叔叔請等等....我可以和它合影麼？」
女孩指著小熊，心驚膽顫問。
「當然，」張一應允，這樣可以增加與友鄰之間的好感。
女孩顯的小心翼翼慢慢靠近小熊。
隔著一米左右，不敢繼續靠近，舉起手機自拍。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後，到最後，就像買門票似的。
還有人維持次序，排著長長的隊伍。
遇到膽大的三四歲小朋友，初生牛犢不怕虎，騎到小熊後背上，讓家長拍照....
趕過來的警察一臉懵，不是說有危險麼？
大家隊伍排的這麼整齊，難到是排隊餵熊？
結果一看，警察也加入到自拍隊伍里。
通過社交網絡的傳播，隊伍越來越長....
晚上八點多，小熊才得以脫身，累到口吐白沫回家。
它在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敢翻越隔欄....
見小熊一副半死不活、生無可戀的樣子，張一哈哈大笑，調侃它自作自受。
晚上小熊睡在後院客房的走廊上。
雖然馬房很空，卻是不能把動物混居，一些對於小熊說來沒問題的病，傳到其它動物身上，可能是一場大毛病。
給小熊送上自愈術，張一來到馬房。
睡覺前，不看看心愛的馬兒，一個晚上都會睡的不踏實。
在馬房裡停留半小時，張一來到穿山甲和蟻后生活的地方。
馬棚後面，是一片面積五百平方左右的果園。
穿山甲和蟻后們在這裡安家。
白蟻喜暖，文萊的天氣對於它們來說，像是天堂。
它們又恢復、流水線一樣的產卵模式。
這對於張一來說是好事。
它需要蟻蛹，更需要蟻核。
就是有點費橡樹精華液....
張一總共才得二十斤，得留出百分之七十，用來製造蟻后。
每一顆蟻卵出生，都要從裡面洗一遍。
按照它們的高產，僅僅只要半個月，就會用完。
還好，張一併不需要太多蟻后，這次準備三四百枚儲備量，能用很多年。
張一舉著手機電筒走進果林。
印入眼帘，遍地密密麻麻的蟻后擠在一起。
這些蟻后不會產卵，已經被小二和珊切掉生殖系統。
就像殺豬吃肉，沒有母豬的待遇。
真正還在產卵的，只有早期三隻成年蟻后。
否則以它們的繁殖速度，配合適宜的溫度，後果....
現場有點恐怖，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心臟會受不了。
張一以前有深海恐懼症、有密集恐懼症。
現在已經沒有。
大海里泡幾天，強形治癒。
密集恐懼症也是一樣，白蟻看多，也就那樣。
行走其中，有幾隻炸刺，對著張一裂開圓型口腔，露出一圈倒三角利齒。
最早之前，第一次接觸蟻后的時候，它也對張一裂嘴。
當時感覺是心驚肉跳，現在....一腳踩死，像喝水一樣，沒啥感覺。
見張一這麼凶，枕頭大小的蟻后們，紛紛讓開一條路。
等張一走過，活著的一哄而上，吞食死掉的屍體。
往前走幾步，張一在果林中間找到小二、珊一家四口。
「有沒有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