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張一沒有隱瞞,把事情前因和後果跟他解解了一遍。
「換我女兒給別人做小妾心裡也有疙瘩,」陳華替好友報不平,「但安琪不能離開農場,這事我會勸服哈羅德,畢竟農場條件不差,總比嫁回烏克蘭要好,萬一嫁一個酒鬼,有他後悔的。」
陳華偏心偏自己,張一心裡暖烘烘的,十分殷勤地請他讓車,一同前往機場。
並拿出提前準備的食物和水拿給他吃。
晚上車流少,僅僅只用帶著安琪和尼可到達機場。
飛機沒有晚點,準點到達,取行李、過安檢、入境用掉半個多小時,一行四人出現在接機口。
看到各自的父親,安琪和尼可像乳燕歸巢,分別投進他們的父母懷報中。
一次見到兩對岳父母,張一表面淡定,心裡尷尬症都范了。
陳華不虧是得力幫手,看到許久不見的老友,爽朗地笑著迎上去和哈羅德夫婦擁抱。
看的出來他們關係真的很好,這可能和年齡有關,讓他們成了中年之友。
現在想想,陳華與除了釣魚,還有很多愛好,只有農場沒有他的適齡朋友,所以平時除了工作,看上去多少有些孤單。
在哈羅德的介紹下,陳華與尼可的雙親,阿雷克西·查多夫、葉蓮娜·巴別卡分別行貼面禮。
所有人有說有笑,唯獨張一駐立不安、不敢上前。
這時陳華向張一招招手,離開幾米外的張一小跑過去,像極了聰明豆跑甩著尾巴跑向主人,非常乖巧...
看出張一拘謹,兩個小妾有心想緩解張一的緊張心態,但現在不能表現出來,否則會讓父母很沒面子。
阿雷克西·查多夫、葉蓮娜·巴別卡雖然同意女兒尼可的選擇,臉面這一關總要給他們過。
安琪的哈羅德還心有疙瘩,縱有薩尼贊成,張一也要想辦法盡力去撫平哈羅德的芥蒂。
所以請來了陳華。
「張一,」陳華看向四人介紹道,「他是我的老闆,也是尼可和安琪喜歡的人,這事看上去比較...混蛋...」
聞言張一慚愧地低下頭,心裡自我調侃,『混蛋罵輕的,是王八蛋才對...』
「實則不是這樣的...」陳華款款如流道,「在米國年輕人抽大麻、混黑幫的很多,機車黨到處都是,你們說,萬一尼可和安琪這麼好的姑娘被他們騙了去如何是好?」
「而張一呢,你們也了解,品性是極好的,只是....」說到這裡陳華不好意思道,「只是天朝風俗與他國不同,有三妻四妾的傳統,男人除了正妻,還包括小妻、傍妻、下妻、少妻、庶妻...」
陳華一邊報名,幾人一邊在心裡數,發現有多達六位妻名,好像後面還有。
所有人直接忽略了三妻
四妾這個說法的真實性。
懷疑是肯定的,只是事情正在向著無法逆轉的方向發展,為什麼要掀翻別人遞過來的遮羞內布呢?
最終丟人的只是自己。
「安琪或者是尼可,為什麼不能是正妻?」哈羅德抗辯問。
這也是大家想知道的答案。
張一也想聽聽陳華如何回答。
陳華表情由晴轉陰,似感同身受,難過道,「真實原因安琪和尼可也知道。」
安琪表情懵。
尼可表情懵。
「克洛斯農場底子太薄,發展處處受他人節制、被人打壓,將來和其他家族聯姻是唯一出路,否則克洛斯農場離破產不遠矣!」說到這裡陳華看上去痛心疾首。
又道:「張一肩上的擔子很重,需要養活包括我在內,員工近四十人,四十人身後還有一百多人,你們說...」陳華環照眾人,「他容易嗎?」
陳華說的聲色並茂,連張一自己都感動了,好像是很牛逼啊。
阿雷克西·查多夫感同身受,看向哈羅德,勸道:「陳老哥說的對,想想我自己,過去二十年如一日經營一個小酒仿,其中堅難與坎坷罄竹難書、不堪回首。」
「張一經營農場與更大的酒廠,其中堅辛必定比海深,比天高,我們當父母的多多理解吧。」
哈羅德看了眼表情幸福的女兒,再看看張一,隨勢而為,也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狠狠地點了點頭。
伴隨著他點頭,一場危機化解,也讓眾人接受張一。
隨後返程,經過小鎮時,安琪提意把父母安置到她購買的二手房裡面。
尼可也做了同樣選擇。
張一、陳華在小鎮下車,換乘崔麗與李知恩駕駛的奔馳63返回農場。
翌日清晨,雖然凌晨才睡,張一還是早早從床上爬了起來。
就看見陳蘇已經在院子裡忙碌,正在為一隻已經放血的老鴨拔毛,傍晚還有一隻等待退毛的老母雞,這時-時間才七點。
「早上好bss,」陳蘇直起腰和張一打招呼,「畜棚我已經去放了水和食物,你現在得去一趟埃弗里特,採購一些新鮮的海鮮回來,用於款待安琪、尼可和她們的父母。」
這正是張一早起的原因,昨晚與陳華分別前已經商量好今天的事情。
「我現在就去。」張一應聲,往停車場走,叫來盧學洙開車,他坐進後排補覺。
「bss,我們到了。」
時間好像剛過去一會,張一被盧學洙叫醒。
張一迷迷糊糊醒過來,用手背揉著眼睛,視線看向車外,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
一個婦人牽著一個和小七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坐在路邊一張公共長椅上。
婦人手裡拿著一個很小很小的蛋糕,連麵包都算不上。
對著麵包,小女孩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十分認真地正在許願。
看的出來,今天是小女孩的生日,而這對母女是流浪者...
她雙手合十的方向,正好對準車身剛剛停穩出現的張一,兩者之間距離在兩米之內。
「我想要一個大蛋糕、我想吃麥當勞、我想去遊樂場玩....」小孩女非常虔城地許願。
看著小女孩清瘦的臉蛋,及寬大不合體衣褲,讓人心生同情。
張一下車走到小女孩面前。
感受到光線被遮擋,小女孩睜開眼睛看向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