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額前又親了親，「晚安。」
「你也早些睡，不要再熬夜了……」顧念之嘟嘟囔囔地說，但是意識漸漸模糊，很快陷入沉睡。
霍紹恆鎮定自若的臉上有一絲笑容一閃而過。
……
顧念之這一夜睡得非常安穩，沒有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還心情大好，主動去總部駐地的操場跑了十圈。
一月的帝都清晨非常寒冷，空氣中結著薄霜，遠處有影影綽綽的霧氣，太陽在濃霧中發出淡黃的光，是煎蛋里將碎未碎的蛋黃，親切得不可思議。
顧念之穿著黑色運動服，雙腿套著一條迷彩褲，腳下穿的也是迷彩運動鞋，頭上扎著馬尾，光潔的額頭上掛著晶瑩的汗珠，白皙的肌膚紅粉菲菲，帶著運動過後的朝氣和青春蓬勃，回到霍紹恆的官邸。
「咦，念之，這麼早就主動去跑步了？我看看我看看，太陽沒有打西邊出來啊？——還是從東邊出來的嘛！」陰世雄在餐廳門口看見顧念之，笑著跟她開玩笑。
顧念之伸出拳頭朝他晃了晃，「大雄哥，我現在可是運動健將，你別惹我哦！」
「怕怕！小生怕怕！顧女俠饒恕則個！」陰世雄急忙打躬作揖做求饒狀，逗得顧念之咯咯笑了起來。
趙良澤端著自己的早餐走向餐廳，從顧念之身邊經過，故意嗅了嗅，「哎喲！念之你幾天沒洗澡了？一身的汗味兒！」
「哪有！我昨天晚上才洗的！」顧念之氣得不行，馬上放過陰世雄，攔在趙良澤面前，「你再聞聞！一定是你聞錯了！我聞不到啊！」
「讓我聞啊……」趙良澤平時跟顧念之鬧慣了，身體立刻前傾，腦袋都快湊到顧念之的面頰上了，「那我就聞聞了！嗯——好……香啊！」
顧念之縮了縮脖子，剛笑著說了一句：「喂！也不用離這麼近吧！」就聽見趙良澤大喊一聲，整個人被人提溜起來，扔到一旁去了。
他踉蹌幾步，趕緊護好自己的早餐盤，回頭髮火說：「大雄，你想死啊！」
結果站在顧念之身前的卻是面無表情的霍紹恆。
陰世雄擠眉弄眼站在霍紹恆旁邊，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趙良澤頓時萎了，嘿嘿笑道：「……霍少您別生氣，我就是跟小念之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我知道。」霍紹恆不動聲色地點頭，「但是念之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沒大沒小。」
「是，首長。」趙良澤和陰世雄立即齊聲回應，還啪地一聲雙腳併攏敬了一個禮。
顧念之很是尷尬，在霍紹恆身後嘟噥道：「霍少，小澤哥沒有做什麼，你這樣說，以後他們都不敢跟我玩了。」
霍紹恆看她一眼，沒有說話，舉步往餐廳去了。
顧念之在門口低頭蹭了蹭腳，不想進去了，轉身回自己的房間洗澡。
霍紹恆來到餐廳里坐下，察覺顧念之居然沒有跟進來，不由往門口看了一眼。
趙良澤忙殷勤地給顧念之在霍紹恆面前上眼藥：「霍少，念之她發小脾氣了，剛被您訓過，小姑娘不高興，不吃早飯跑回房間了。」
「對對對！小姑娘脾氣越來越大！得教育！不教育不成器！」陰世雄跟著湊熱鬧，暗中卻恨不得對顧念之點個讚。
敢對霍少甩臉子，咱們的小念之也是特別行動司里的頭一份！
「是嗎？」霍紹恆收回視線，淡淡掃了趙良澤和陰世雄一眼，「你們這麼八卦，拜了陳列為師？」
第284章 能公開嗎？（第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