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的優化,並不涉及華夏人種的基因,所以我覺得我父親是嚴密關注著這些診所,謹防他們做出有損華夏的事。」
萊因茨輕笑著搖了搖頭,「Cereus,你又沒有見過你父親,你怎麼那麼相信他就真的是個好人?」
顧念之卻一臉篤定地說:「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我父親絕對不是壞人。不僅不是壞人,而且是一個難得的,有能力的大好人。」
何之初默默地移開視線,不忍再看顧念之的表情。
霍紹恆剛一抬頭,想要附和顧念之幾句話,卻看見了何之初移開的視線,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何之初是一貫的含糊其辭,轉移重點,現在甚至用顧念之的去留做條件。
霍紹恆決定再不要從何之初那裡套話,也不把他流露出來的隻言片語當做是真理。
他要回歸以前的工作方式,和萊因茨一樣,懷疑一切,靠自己證明一切。
……
「我剛剛從前提、歷史,和後續三個角度論證了我的結論,那就是,度種計劃並沒有成功,而滅種計劃,也沒有成功。」
顧念之笑著抬起頭,看向面前的曲面電視屏幕。
霍紹恆剛剛打開了另外一個文件,就是顧念之在達斯診所的會客室里拍下來的那份英文花體詩,「A Little Girl Needs Daddy」。
當把這份裱出來掛到牆上的花體詩放大到曲面電視屏幕上,顧念之突然覺得這幅詩的外形有些眼熟。
英文字裡面的花體字,就是用線條彎彎曲曲地勾勒每一個英文詞,真的是將每一個詞都能寫出花來。
而這幅裱出來的花體英文詩,線條長長短短,互相關聯,如同藤蔓一樣,好像在勾勒一副複雜的圖形。
如果不認識英文字的人看這幅詩,有極大可能會不知道這是一首詩,而只會以為這是一副圖畫。
一副用黑白線條勾勒的抽象畫。
一想到是圖畫,顧念之腦海里豁然開朗。
她指著電視屏幕說:「……你們看,這首花體英文詩如果看外形,像不像一副圖?」
「什麼圖?」何之初瞥了一眼,「看不出來。」
霍紹恆站在書桌後,身子前傾,兩手撐在書桌上,抬眸看了一眼電視上那幅放大的花體英文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有些眼熟。」
「是吧?」顧念之激動了,「你們說,這幅花體英文詩,是不是像非洲地圖?!」
霍紹恆眯了眯眼,他慢慢站直了身子,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幅圖。
漸漸地,他不再企圖閱讀那些花體字代表的英文涵意,而就是純粹當一幅圖來欣賞。
果然,那幅圖越來越接近他記憶中的非洲地圖!
霍紹恆躬身下去,馬上從電腦里調出一副非洲地圖,放大了和那首花體英文詩並排放在一起。
有了這樣的對比,大家都看出來了。
這首花體英文詩的排列方式,跟非洲地圖的大體形狀,幾乎是鏡像重合。
顧念之忍不住從霍紹恆手裡拿過鼠標,自己親自操作。
她打開一個製圖軟體,先把非洲地圖拷貝進去,然後把那首花體英文詩的圖片也拷貝進去,讓製圖軟體去尋找兩者的重合點。
有了製圖軟體的幫助,顧念之很快發現,就在兩幅圖片的最下角,有一個明顯的亮點。
那裡正是那首詩最後一個英文詞「there」所在的位置。
那首詩的最後兩句話是:「So diving deep or soaring high,She'll always find him there。」
(所以只要潛入深海或者飛入高空,她會發現他就在那裡……」)
顧念之心裡重重一跳。
她忙不迭地將「there」這個詞跟非洲地圖重疊的位置標記,然後把標記過的非洲地圖調出來,放到地圖軟體里去搜索經緯度。
霍紹恆、何之初和萊因茨都靜靜地看著顧念之在電腦上飛快的操作,等待著她發現自己父親留下來的信息。
地圖軟體只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搜出來一個經緯度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