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表現一樣。
她閉了閉眼,覺得頭暈目眩,臉上失去了所有血色,模模糊糊地想,當年顧念之才兩歲,就能從這樣的密室禁閉中走出來,還能朝她笑,舉著手叫她「媽媽」,讓她抱……
她做了什麼?
她一巴掌將她扇到地上,然後用儀器測試她的腦電波、心電圖、脈搏數據和血壓,還有傷痕的癒合情況。
白白胖胖的小姑娘被她打懵了,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她,小小的菱角唇微張,嘴角破了皮,有血絲從唇瓣里滲透出來。
她看得一陣心煩,上前朝著兩歲小姑娘的心窩裡再踹一腳,看著她小小的身子滾到桌子底下,抱著桌角瑟瑟發抖,再也不爬出來了。
這個小賤人就配待在見不得光的黑暗裡,跟她那個令人討厭的父親一樣,像陰溝里的老鼠人人喊打才對。
秦瑤光回憶著這些情形,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睜開雙眼,秦瑤光瞪著顧念之,心想真是禍害活千年,這小賤人從兩歲到六歲一直被她各種毒打做物理實驗、毒理實驗、病理實驗,結果還能活得好好的……
而且居然長成了這樣的身形容貌。
秦瑤光又氣又妒又恨,還要極力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臉上的神情差一點扭曲。
顧念之見秦瑤光居然一言不發,覺得這料下得還不猛。
她眼珠一轉,走回眼巴巴看著秦瑤光的梁美麗身邊,淡定地嘆了一口氣,說:「梁美麗女士,你別指望秦瑤光院長會說出溫守憶親生母親的真實身份了。」
「我看秦瑤光院長是寧願你把綁架案的真相說出來,也不會告訴你溫守憶的親生母親是誰。——那你還等什麼?說唄……」
「不,秦院長,只要你說出來,我就什麼都不說!」梁美麗對秦瑤光明顯還抱有一絲幻想。
顧念之不得不下猛藥了:「……你就別問了。秦院長死都不會說的。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個親生母親,一定是一個比你好很多的女人,好到連秦瑤光院長這樣地位的人都維護她。」
「她年紀比你輕,臉蛋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好,大腦比你聰明,事業比你能幹,地位比你高,權勢比你大,就是一貨真價實的白富美,所以你老公溫大有才心甘情願跟這樣的女人生孩子,還瞞著你把這孩子領養回來,讓你當親生女兒一樣帶大!」
「嘖嘖,還有比這更惡毒的心思嗎?!」顧念之故意找最能戳女人心窩子的話說。
特別是對梁美麗這種比較傳統,讀書不多的女人來說,男人就是她們的命。
雖然她們有獨立生活的能力和機會,但是她們的思想是不獨立的,是依附於男人才能存在的。
因此這番話,對梁美麗的殺傷力簡直是核彈級別。
她的理智和感情都受到難以言喻的打擊。
梁美麗的眼圈漸漸紅了。
她的雙手緩緩緊握成拳,一步步從自己的證人席上走了出去。
旁邊的女法警想上前制止她,顧念之卻伸手攔住了女法警,淡定地說:「……我負全責。」
女法警擔心地看了法官一眼。
法官也很為難。
按道理說,梁美麗作為嫌疑人和證人,是不能在法庭上自由走動的。
但是顧律師明顯是有特殊意圖,是為了找出案情的真相。
他到底是允許呢,還是不允許?
這個案子牽扯出來的東西,目前看來只是冰山一角……
法官想了一會兒,默默地低下頭,仔細看著面前的卷宗,好像那裡突然多了很多字,他恨不得拿著放大鏡仔細看,才能看清楚。
下面的女法警見法官沒有回應,而是看起了卷宗,往前走的步子就慢慢退了回來。
既然法官沒有發表意見,她也用不著管了。
再說梁美麗只是一個普通女人,如果她有什麼出格的地方,法警的麻醉槍就能派上用場了。
女法警一手搭在腰間的槍套上,對顧念之點了點頭。
顧念之笑著對她眨了眨眼,感謝她的成全。
此時梁美麗已經走到秦瑤光的被告席前。
秦瑤光的首席律師秦律師緊張地站起來,擋在被告席前,指著梁美麗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