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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奧本山甚是喧囂,遠道而來的超音速隊卻更有甚之,他們沒把自己當成客人。
「這幫可憐的傢伙,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最輝煌的時代已經永遠地逝去了嗎?靠一個杜克出來的慫包蛋,再加上一個隨時可能在場上被人撞殘廢的澳洲佬能成什麼事?」
超音速與活塞相隔半場,哪怕現場極其吵鬧,佩頓的聲音也如轟鳴一樣,連對面的人都聽得到。
相比佩頓,坎普就沒那麼多的碎話。
「我怕今晚是一場硬仗。」坎普道。
「多慮了兄弟!」佩頓囂張地說,「今晚,我們會讓他們知道25勝和19勝的區別!」(目前,超音速取得25勝10負,活塞19勝16負)
許多人都知道這支超音速將在五個月後的總決賽上成為96公牛的背景,莫蒙塵憑著模糊的記憶,想起了幾個名字。
超音速是九十年球隊中的小球球隊,他們崇尚節奏,喜歡歡快自由的進攻,以佩頓為主對對手進行防守壓迫,每場造成大量的轉換進攻,來去轟鳴,這也是喬治·卡爾的風格。
超音速是卡爾執教時代的巔峰之作,因為這支球隊不僅進攻兇猛如地獄火,防守也強硬錚錚如山脊。
卡爾是一個被低估的主帥,他的臨場應變有問題,但他的調度,他的體系搭建,在同代教練中是一流的。
今晚,坐鎮場邊的解說員分別是超音速的名宿傑克·希科馬以及托馬斯·萊斯。
這令現場的球迷頗為不滿,他們希望在場邊看到維尼爾·約翰遜,這樣起碼可以聽到偏向主隊的解說。
如此焦點大戰,解說員卻是兩個和活塞隊牛馬不相及的人,其中一個還是對方球隊的名宿,這解說還能聽嗎?
莫蒙塵穿上了主場的淺色球衣,背後的9號格外耀眼。
他的身上沒有多餘的搭配,他不喜歡像其他人一樣給自己戴上形形色色的裝備,唯一的工具是套在左右膝蓋上的黑色護膝。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膝蓋,他甚至想把護膝也拆下,因為戴著這個打比賽真的很不舒服,他還沒習慣。
「醫生,你的女朋友又來了。」希爾發現了坐在前排的以法蓮。
那可不是一般的位置,那是給球員的家屬坐的。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杜馬斯湊過來問道。
莫蒙塵反覆系攜帶,順便回答他們的問題;「有說有笑,互相道安,差不多是這個地步。」
「這麼慢?」希爾大失所望。
杜馬斯更是猴急得好像是他在追妹子似的;「你花了十場比賽就搶走了我的首發,現在賽季都過半了,你連她的心都沒有抓到?」
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和你們有關係嗎?
莫蒙塵仰起脖子,明亮的眼睛好像要穿透杜馬斯的大粗脖子一樣。
「你有何高見?」莫蒙塵問道。
「她知道她坐的是家屬區嗎?」杜馬斯笑問。
莫蒙塵不確定:「應該知道。」
「不,我打賭她不知道!她甚至不是一個正經的球迷,如果不是因為你,她絕對不會來到奧本山這個鬼地方看球的,多危險啊!」杜馬斯說得真切,好像以法蓮肚子裡的蛔蟲。
希爾跟上說:「對!如果一個女人願意為了你去研究一項她根本不感興趣的運動,如果一個女人願意為了你離開心理安全區就為了看一場她根本看不懂的比賽,我相信她已經愛上你了!」
莫蒙塵系完了鞋帶。
聽這一老一小如此說道了半天,他的心裡不僅沒有絲毫波動,反而想拿弄充滿細菌的手在他們的臉上磨擦一下。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去告訴她,你愛她!你就是她的真命天子!」杜馬斯指著以法蓮。
希爾更是入戲,他是雙手握拳,眼神真切,宛如一個盼望著小兄弟早點成家立業的慈祥老大哥:「別再支支吾吾了,別再問了,別再猶豫了,就這樣定了,知道嗎?就這樣肯定了,知道嗎?這樣決定了,知道嗎?去把她追到手吧,知道嗎?」
「我看過這部電影,而且你模仿的真的很爛,你毀掉了一部經典,格蘭特。」
莫蒙塵起身,走向了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