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竹林,全部都是那一幅畫在結合奇門遁甲,製作出來的幻景罷了。
這湖心亭的外圍其實就僅僅只有一層的竹林而已,看起來像是起到了一個牆壁的作用。
看起來像是一個靜修之所。
高山流水,讓人心神不由得安靜下來。
那書生聽到三人的調侃,也是不由得開口回道:
「我那哪是沒有發現?這分明就是給你面子。」
「就伱畫的那一片竹林,在繪畫方面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但是你貿然在上面提字,簡直就是畫蛇添足。」
「嘖嘖嘖嘖……這麼多年了,你這字也就比我家養的那倆小寵物好看一點。」
聽著這書生嘖嘖有聲的在那裡點評著自己的畫作,其中一個穿著寬袍大袖,頭髮有些散亂的文人則是不由得有些不爽:
「既然你這麼聰明,那你怎麼沒有發現你還處在一片奇門畫境中?」
聽著兩個人在這裡互相拌嘴,另外的兩個身穿長袍的人,則是看的津津有味。
似乎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
聽到那文人這麼說,書生也是上勁了,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了一隻翠玉打造的毛筆。
緊接著,絲毫不顧形象的在自己的舌尖兒舔了舔。
隨後這是在空氣之中,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字:
「破!」
整個字鋒芒畢露,一撇一捺之間,竟如利劍一般鋒利。
眨眼看過去仿佛能刺破雙眼。
而就在這幾個字出現的一瞬間,剛剛還坐在桌子旁的三個人則是如同被戳破的氣球一般。
一瞬間便消失了蹤影。
剛剛立在中央的那一個石頭桌子,此刻也是消散無蹤。
蒙蒙的白煙散發。
這時候再向著旁邊望去,只看到原本坐在石頭桌子上的三個人,則是各自占據亭台一角。
或撫琴,或弈棋,揮毫潑墨山水盡顯,就好像是各玩各的一般。
很顯然。
剛剛三個人坐在石凳子上面的場景,便是那真假難辨的幻境了。
凡事不怕九假一真,就怕九真亦假,往往就是這一點,卻是最難想到的。
戳破了繪畫之中的幻境,那書生也是不由得洋洋得意的說道:
「如果你僅僅是以丹青繪畫,以你的造詣,我自然是分不清虛實。」
「但是誰讓你畫蛇添足,好好的一幅畫還在上面提什麼詩,真是糟蹋好東西~」
隨著書生的吐槽,他們正前方掛在一顆竹子上面的那一幅竹林山景圖的空白一角,突然多出來了幾點的墨跡。
下一瞬間文字顯現。
那正是一行行的詩詞。
雖說這字跡算不上是大家之作,但是卻已是中規中矩,最重要的是其中還有著一絲的肆意與張狂。
可以說是偶然之中得書法一點靈光。
然而,這樣的上佳之作被書生批評文字不行,但是其他人還一臉贊同的樣子。
很顯然,這書生在文學文字方面的造詣,必定非凡,說不定是某一方面的大家!
走入亭子之中。
書生連忙對著衛易介紹起自己的幾個老朋友:
「在下給道長介紹一下。」
「這撫琴的這一位,名曰琴師,是山居之中的琴師,最愛撫琴弄月,精通樂理之道。」
「而這位手執黑白子的這位,名曰棋魄,那可是一位黑白聖手,幾乎少有人敵。」
說到這裡的時候,那書生則是向著那揮毫潑墨,面前擺放著紙張墨水的文士說道:
「至於說一直炫耀著自己丹青法術,但是書法一般的這一位,卻是自號畫鬼。」
「原本他以為憑藉著自己的能力,能夠乾的出一番大事,隨後就參與科舉。」
「誰知道,到最後了,在學識上面比不過狀元,在外貌方面又比不過探花。」
「原本好好的前三甲,比他好的比他差的,一個個的蟾宮折桂,被榜下捉婿,聲名鵲起,而他這榜眼卻成了最普通的了。」